“你电话再不给
要闹
！”柳子墨
声音闯进来。
“你现在不就在闹吗？”
——然后电话就在嘈杂争夺中被挂。
文怡看着暗下去手机屏幕，轻轻地叹口气。
向东拎着收缴相机，还有特地叫餐厅送出来热朱古力和提拉米苏，回到车旁边时候，迎面看到就是这样画面：文怡靠着副驾驶半倾座椅缩在他衣服里，脑袋歪在玻璃上，正和谁打电话。明明眼角还带着泪光，可打着打着就笑出来。车密闭性很强，向东根本听不到
点声音，只能看到文怡很久才飞快地说两句很短话，脸上表情又甜又宁静。
这个时候手机响，特殊铃声，是楚玉麟，文怡接起来就听到那边急切声音：“小怡你没事吧？——这里……卧槽柳子墨你给滚下去！”
“不！今天你要是敢去找他就……”
“和你说过多少次他是弟弟！”
“谁都是你弟弟！就不是！”
“你讲点道理……”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向东声音——只是隐隐约约点点，但文怡还是立刻抬头：这车个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声音理论上应该很难听到……所以向东是有多大声，到底……
……在训人？
向东捋个背头，只穿件白衬衫，站在夜风里。夜风撩动他略有些散乱额发，把衣服后襟吹鼓让前襟全都紧密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从额头鼻梁到下巴完美侧脸线条，和衬衣下隐隐搏动着力量曲线优美肌肉……他表情很严肃，嘴唇开合着，缓慢而慎重，即便听不到，文怡也觉得每个字都很有力。
停车场昏黄灯光打在他侧脸上。
立体面孔呈现出油画般光影效果。
都不行。
他想起当年向东和家里——主要是他妈妈——闹翻，父亲听说，就叫上大哥和二哥请他吃顿饭。席间忽然对向东说，你这样不行，会把小怡宠坏。
那时向东才十八岁，却少年老成，面对”家长“点不怵，想想才很认真地回答：文怡是很有分寸。
父亲笑笑：他要是离不开你，以后可怎
办呢？
向东又想想，郑重其事地说：会直在他身边。
厉向东并不知道文怡是提起他自己才露出这样表情，并且无端地觉得电话那头就是楚玉麟。
提着东西手骤然捏紧，连手臂上青
“从来就没讲过道理，以前你也不要讲道理……”
文怡不知该不该笑：“哥，和向东在起，没事，你不用过来。”
“真没事？”玉麟还是不放心。
“嗯，”文怡哭久，头有点闷闷，把头靠在车窗上，“你自己呢？”
“……”
俊美得不可思议。
光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就让人心跳加速。
文怡把他外套笼得更紧点，嗅着衣服上向东味道——安全感又回来。
眼泪渐渐停下来。
他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傻，反省刚刚失态，立刻赶到脸热，不好意思地埋进向东衣服里。
父亲看他会才说：你和你爸还真挺像。
文怡在旁听得头雾水，心想什鬼！哪里会被宠坏。明明向东是个大少爷，要人照顾比较多。
如今想来才知道，姜果然是老辣。
父亲看没错。
他早就被向东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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