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他最喜欢那种茶,吹温端到他面前,不舍得松开他手,想想,自己含口,托起他下巴,偏过头,嘴对嘴地渡给他喝。
苏麟像只懵懂雏鸟,乖乖地张着嘴,偶尔有两口来不咽,都顺着嘴角往下流,流过小巧喉结,在锁骨凹陷里聚成个小水洼。
历骞蠢蠢欲动地想舔。可到底没敢。抽几张纸巾,帮他擦干净。
这茶大抵有安神效果。
苏麟终于渐渐恢复神志,立刻因为自己失态羞赧起来:“不好意思……”
把刚刚话重复次。
苏麟才迟疑着几乎是在历骞逼迫下点点头:“知道。”
这会儿终于冷静下来点。
好歹是脱离那种病理性痉挛。
历骞提到嗓子眼心总算落回去点,便悄声问他要不要喝点热水或者茶,想不想吃点什。
被羞涩和情欲然得红润脸颊不知什时候已变得煞白,额上尽是细密冷汗,在历骞怀里抖得像片深秋凛风中树叶……
历骞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
痛恨自己疏忽和得寸进尺。气急之下竟咬破自己舌头,口血腥味。
他用这样带着甜腥气嘴唇轻啄苏麟额头和脸颊,从染着血口腔里吐出柔软安抚话——就像医生交代他应该做那样——用尽量让苏麟感觉到安全而不是威胁或者禁锢姿势,把苏麟笼在怀里,像母亲哄婴儿那样抚触着苏麟背脊。
不知过多久,苏麟总算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向历骞道歉——紧张得也咬舌头,话说得颠三倒四,想要撑起身却发现却发现手脚不太听使唤,只得又狼狈地道歉。
“说,无论你做什,都不需要向道歉。”历骞看他咬着嘴唇,垂着眼,眼角染着浅浅红晕,到底没有忍住,又在他脸颊上啄下。
苏麟回应是个苦涩浅笑:“所以从来都不和别人起住。没有太亲密朋友。更不敢想恋爱之类事。但是您……实在…………这种幸福
苏麟小鸡啄米似地用力点头。
手却扣着历骞手腕不肯放松。
历骞寻思片刻,索性把他整个人起抱进厨房去,垫件大衣把他安置在流理台上,只手牵着他手,只手拿水壶烧水,每做两个动作,就要走回来亲苏麟下,额头或者脸颊:“就在这里,你不要怕。”
苏麟像是经历场身心俱疲马拉松噩梦,对外界刺激反应变得迟钝怠惰,两眼茫然滴盯着前方,点头或是回答都慢个半拍。
历骞耐心哄他。
历骞心都要被他那慌乱不知所措模样绞碎,连忙把手从他背后绕过去,为他放松肌肉,面柔声安慰他:“没关系,这种事情不需要道歉。”
苏麟咬着下嘴唇,想要忍住眼泪,却并不得法,只能徒劳地抽下鼻子:“您太温柔,可是……”
历骞是真怕听他自谴责,连忙吻住他在战栗嘴唇——连这嘴唇都是苍白冰凉。历骞不断地细密地吻他,直吻得他嘴唇恢复温热和红润,才抵着他额头,郑重其事地说:“无论发生什事都不需要向道歉。你无论什样子,都是喜欢。”
苏麟难以置信地抬起眼,蹙着眉盯着历骞看片刻,眼泪浮上来。
历骞又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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