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都好差不多,”苏麟满不在乎,“没有什‘怎撞’,工地呗,磕磕碰碰,家常便饭。”
厉骞眉间皱得更紧——他怕自己手冰,不敢再碰苏麟,却也不愿意离去,就那虚虚笼着苏麟旧伤,描摹着它形状:“还是别去吧?”
“什?”
“工地。”
“不行,”苏麟猛转过身,后退步,和厉骞拉开距离,像是川剧变脸般笑容扫而空,语气也陡然地冷得像秋天肃杀风,“这个绝对不行。”
边,卷起袖子,像在实验室里洗烧杯样,郑重其事地洗着餐具。
苏麟不知为什,突然就忍不住笑出声。
厉骞这才发现他来,转过头来说:“都已经弄好,你洗澡,不要靠过来,又把身上搞脏……”话未说完,就看到苏麟浴袍上露着截雪白脖颈,上面还有几个他刚刚留下吻痕,不由心跳乱,随即又皱起眉,“你就这样陪煦煦洗澡?”
苏麟敏锐察觉他视线,用手略微遮下:“当然不是,帮他洗完自己才……不过衣服弄湿,他问这是什,和他说在工地上磕。”
厉骞把手里最后个碗塞进洗碗机:“不知道那小人精会不会信。”
“你是不是亲生爸爸呀?”苏麟摇着头笑起来,“怎这样污蔑自己儿子——会信,因为给他看这个,”苏麟稍微撩开浴袍下摆,露出小半截腰,腰上有个面积很大,颜色却不深淤痕,“这就真是在工地上撞,绝无半点虚假,很有说服力。”
苏麟在粗糙环境里生活得久,养成许多不拘小节习惯,对身体隐私感没有那强——毕竟住在工地时候,五六个人挤大通铺,也不是没有过——对于亲密接触,也是转眼就忘,完全没有意识到,厉骞看他目光和别人是不同,这样动作,落在厉骞眼中,完全不是说明解释,而是某种求偶信号……
厉骞几乎下意识地就立刻擦干手贴上去——他刚刚冲洗餐具用是凉水,此时手上还有些湿寒,贴在苏麟洗过澡后温热皮肤上……
苏麟“嘶——”地倒抽口冷气:“好冰!别闹!”
厉骞回下神,这才发现苏麟这块旧伤究竟有多大,不由微微地皱起眉:“这是怎撞?怎这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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