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说
天赋异禀。”
“不说。”林初
被憋得俏脸通红，哪有这样
人啊？还要不要脸啊？
“算
算。”江来幅无所谓模样，摆摆手，豪迈地说道：“早就厌烦别人赞美，还得礼貌性在后面接句「谢谢」。耽搁时间。”
“……”
“要是全拿走，以后哪只傻鸟还会在这里下蛋？只拿走半，小鸟说不定以为是那些蛋自己不小心滚落下去。和人类没有关系。”
“江来，你这个阴险小人，连只鸟都欺骗。”林初咬牙切齿地说道。她以前养过只红嘴相思鸟，那只鸟飞走，她都哭好久好久……难以理解，世界上怎会有这样恶人？偷走人家鸟鸟蛋不说，而且每次还只偷半，为是蒙蔽鸟神经免得鸟飞走再也不到这个窝来下蛋。
你说说，这还算是个人吗？
“只骗鸟，不骗人。”江来抬头仰望着那高高树桠。上面枝叶茂密，掏鸟蛋大概位置还依稀记得，只是那上面已经没有鸟窝。那只傻鸟，也不知道去哪里？
它还活着吗？它过得还好吧？
体贴。
于是，林初就哭得更加伤心。
林初哭好久好久，总算是止住眼泪。
她接过江来递过来纸巾，擦拭掉脸上泪渍之后，问道：“哭起来样子是不是很丑？”
“那是别女人，你不丑。”
他们漫无目地往前走着，秋高气爽，月色正浓。
落叶缤纷，踩在上面咔嚓咔嚓作响。空气里弥漫着哈密瓜和李广杏果香气，浓郁芬芳。
“这里是烧瓷厂。”江来指着幢破旧院落，说道：“小时候们每天都到这里面来练习基本功，很小时候就能烧制出很漂亮瓷器。爸说，要想修瓷，先要做瓷。只要做多，才会知道这个瓷器是怎做出来，有哪些步骤，加多少泥，用多少水，需要注意什，警惕什……等到你去修复时候，就能眼看出那只瓷器问题，然后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难怪你手艺那好，原来基本功都打得这扎实。”林初看着院子，幻想着小时候江来模样，以及他还是个小人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般本正经有板有眼专注于手头上工作。
“不，是天赋异禀。”江来纠正林初赞美话，说道：“很多小朋友都在这里练习基本功，最后他们大多数都改行。包括宫锦。”
“……”
“所以，你可以重说遍。”
“……”
江来替整个饭店客人们埋过单后，带着林初走进敦煌研究院。
敦煌很美，最美季节就是秋天。金黄色杨树叶子，被风吹，哗啦啦作响。碧蓝天空就连云朵都极其罕见，像是整块纯粹清澈玉。黄色沙山、灰色戈壁，还有各种各样应季水果，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江来指着棵粗壮挺拔大树，说道：“这就是和你讲过活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腐胡扬树。小时候还经常跑到这棵树上面去掏鸟蛋……这上面有个隐蔽鸟窝，只有个人知道。所以，每次都会爬上去拿走鸟窝里面半鸟蛋。”
“为什拿走半鸟蛋？”林初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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