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有些失落,犹豫着要不要给江来打通电话时候,突然间听到车子外面传来人打「喷嚏」声音。
“谁?”
林初猛地推开车门,然后就看到站在车门旁边个雪人。
那是个男人,个英俊而高大男人。
他身上落满雪花,原本灰色羊皮大衣被镶层白。头上也落满雪屑,雪花在它头顶堆积,融化,将头发浸湿,又因为天气过于寒冷缘故,又凝结成冰。让他满头短发就像是打太多发胶样根根竖起,犹如趴窝刺猬。
冰雪遮掩车窗,把整辆车子都埋在其中。她就像是居住在冰屋里面爱基斯摩人,孤独而温暖。
今年雪比去年要早些,初雪也要比去年要更大些。
去年第场雪,她和江来赶到雪香云蔚亭,那是场巧遇,也是他们定情之旅。
当江来解下手腕上玉佩,用那根红绳把她头发扎成个马尾,那每根发丝被攥紧时候,就像是她身体和灵魂起被揪住,动弹不得,挣扎不去。
那种痛苦、紧致甜蜜,每次回想起来都让人颤栗不已。
朝着雪地里翻滚过去……妈妈满脸惊慌,爸爸喊着快去救人,林秋却没心没肺大笑出声。
在梦里,爸爸还活着,妈妈身体也很好,弟弟也仍然是那个没心没肺弟弟。江来已经得到家人认可,每个人都给予他们最真诚祝福。
真开心啊!
直到自己苏醒过来,林初仍然不愿意睁开眼睛。如果这是场梦话,她希望重新返回到梦里。或者,就让这种开心感觉多持续会儿。
她太久太久没有那开心。
他脸色惨白,比地上白雪还要更白些。鞋子踩在雪地里面,已经被冰雪掩埋其中,看起来是很长时间没有动弹过。
即便如此,他脊背仍然挺得笔直,右手紧紧握着那只随身携带牛皮箱。
就像是他曾经说过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烂棵胡杨树。
“江来!”
林初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江来!”
林初突然间想起来,自己这次就是来等待江来。可是,怎就在这小区门口睡着呢?
难道说,江来下班之后没有发现自己?是,外面下那大雪,他定是下公车之后急匆匆朝着小区走过去。哪里会注意到这车这人存在?
“可是,这终究只是场梦啊!”
林初在心里发出沉沉叹息。
她睁开眼睛,朝着车窗外面看过去。
车窗玻璃被什东西覆盖,让她看不真切外面风景,车厢里面也更显得幽暗漆黑。
“啊?”林初瞪大眼睛,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惊呼出声,欣喜地喊道:“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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