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热。
楼下有孩子在奔跑、笑闹、摔倒、爬起。
李谦敲敲额头，缓缓地吐出
口气。
然后，他拿起手机，输入几个字，发
过去。
“未来
事，有
！”他说。
然后，放下手机，她缓缓地倒在沙发上，歪下去。
突然觉得自己好虚弱。
……
叮咚声。
李谦拿起手机看片刻，手指在屏幕上方晃来晃去，最终，他又把手机放回桌子上。
但是，她不服！
为什
？
片刻之后，电话那头又说：“小露，你还小，暂时不要想太多，更不要现在就去决定自己辈子，好吗？现在，你就好好学习，等期末考试结束，姐就回去接你。嗯，还要练歌，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要挂电话。记住，不要想太多，把切都交给时间，好吧？”
王靖雪不说话，直到那头挂断电话。
然后，她沉默地放下手机，走回到钢琴前。
这样愤怒地、歇斯底里地对别人吼叫什，但是在这刻，她却觉得，自己必须要问出来，定要问清楚到底是为什！
否则，她不服！
电话两端，两人呼吸可闻。
王靖雪突然开口说：“从不认为个十七八岁孩子需要为家庭贫穷背上什责任，也并不认为李谦是个不上进人，虽然他玩起来有点疯，但是，他很聪明，从小就很聪明，个人只要足够聪明，未来就不至于会事无成。但是……他真配不上你！”
发泄出来之后，王靖露心境渐渐平和少许。
面前桌面上，是翻开俄语课本。
旁边本子上，是抄大半页俄语课文。
左边耳朵里塞着只耳机，里面是个苏联女人华美高音，悲怆而高亢。
他手指漫无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大吊扇呼呼啦啦转，不知谁家已经响起兹拉兹拉炒菜声。
手落在琴键上，她深吸口气，强自克制住心里那股酸酸涩涩委屈到想哭感觉，然后又突然站起身来，走过去拿起手机，进入短信息。
“他请吃饭，但是拒绝。”
输入完，想按发送，犹豫下，她在后面又添上句，“你不要有太大压力，等得起。”
短信发送成功。
她似乎都能听见对门那不足二十米远地方已经响起叮咚声。
而且，姐姐回答也并没有让她太过意外。
“能具体说说到底哪里配不上吗？不指望他将来有什大成就，宁愿将来跟着他平平淡淡辈子，都不行吗？”
对方沉默片刻，说：“算，小露，咱们不要吵，姐姐不想跟你吵，更不想非得逼你做什选择。或许……希望你能多点耐心，或许要不几年，几年之后，不用任何人告诉你，你都会觉得，他已经配不上你！”
王靖露沉默。
和妈妈说法几乎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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