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娟想
想，还是摇摇头，“那还是算吧，有
回她写歌
时候
叫她吃饭，她差点儿杀……实在不行，宁肯待会儿再下去给她买！”
说完，她放下茶杯，麻利地收拾起临时餐桌。
但是突然，廖辽摘下只耳机，脸不满地抱怨，“这都什
呀！”
齐洁和黄文娟同时回头看她。
廖辽晃晃手里耳机，继续不满地说：“他怎还唱这种歌？”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
廖辽时而屏住呼吸，微微攥起拳头，时而又呼吸粗重，如同正在长跑。屋里空调开得挺足，但连续倒带两次之后，她眉头上、鼻尖上竟似乎有些细微汗水。
然后，齐洁第个吃完早餐。
她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接水、烧水，拿出小罐绿茶，取些倒在三个茶杯里，等水烧开，她又悠然自得地倒水冲茶。
但是不行，还不到地方，于是再倒带，这次好，吉他声刚起来。
廖辽微微地抿起嘴唇儿，眼睛里闪烁着饕餮光。
还是那把吉他，还是那个声音，那似乎天然就带着种忧伤质感声音，平静地开唱：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亮，却那冰凉，
嘴，眼睛也瞪大些，听着录音机里那个声音继续唱：“你是，不能言说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路跌跌撞撞，你捆绑，无法释放……”
足足分多钟，她动不动。
齐洁脸上带笑，边慢慢地吃着小笼包、喝着烫热豆浆，边看着她。
那眼神里……微微有点小得意。
而黄文娟，则是自从廖辽突然停下筷子之后就也愣在那里。但偏偏，她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无从知道录音机里正在播放到底是什东西，只是看着廖辽那副吃惊到震撼表情，有些茫然无措。
齐洁好奇地走过来，接过耳机带上，刚听，顿时就笑。
耳机里正在唱是：“十七岁那年雨季，回忆起童年点点滴滴，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于是齐洁说：“觉得还不算啊！其实反倒觉得，他写很多歌里面，也就是这种，才更像是他这个年龄段该写、
只是在做事间隙，她偶尔会看廖辽眼。
而每当此时，她脸上总是会忍不住露出抹笑容。
缕清香在房间内蒸腾而起。
终于，尽管始终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廖辽动静，但黄文娟饭量也不大，也很快就吃完，见齐洁递过杯茶来，她边接过，边看看廖辽，又看看临时小餐桌，问：“要不要叫醒她，让她先吃点？”
齐洁笑笑，“要不你叫她声试试？”
每个人，都有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泪光，
“齐姐，她……没事儿吧？”她小声地问。
齐洁摇摇头，招呼她，“吃饭！你别光看着呀，吃！”
分多钟之后，廖辽突然回神，然后，她啪声放下筷子，伸手按下倒带键。
黄文娟正想伸手夹油条，被她给吓跳，抬头看着她，却见她眼睛虽然茫然无焦点，却出奇亮晶晶，副马上要欣喜若狂模样。
啪，她按下停止键，然后再按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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