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想，他来回地在原地转几个半圈，皱着眉头，问：“你知道
旦离开明湖，意味着什
吗？”
周宝山低头，不说话。
钟元福说：“谦爷是个什样
人，
很明白，他外表很谦和，但他内心其实比谁都骄傲。你是他捧起来，他是不可能主动冲你低头。所以……既然你有这个打算，那就基本上……嗯，年之后，和平分手！”
“但只要你离开明湖……小宝，你想清楚，明湖、哥伦比亚，这边路子
钟元福笑笑，但又很快收起笑容。
然后，他抬手摸摸鼻子，又点点头，问：“然后呢？”他说：“所以……”
这次是周宝山打断他话，“没什所以！只要谦爷不赶走，就不离开。不能在圈子里落个背叛恩师名声。”
钟元福副然模样，点点头。
他说：“考虑很周到。”
谦爷是个特别伟大特别厉害导演，只要跟着他，只要他愿意捧，周宝山就能直红下去，特别红那种！但是……不就是训个剧务两句吗？随后就道歉！可他还是特意跑过去，弄得事情特别大，好像做错天大事情样！”
他脸上有些明显委屈表情，副很不服气样子，说：“咱们当演员也不是天两天，都知道，圈里那些演员，比差远，他们才演过什？他们才拿多少票房？可他们谱儿比大多！他们耍起大牌那才叫厉害！跟他们比，做什？至于这样对吗？”
钟元福还是不说话，抱着肩膀，紧紧地抿着嘴唇。
周宝山发泄般地甩甩手，说：“做点小事，是，做错，那做不对，可都道歉！还是要那大张旗鼓掉面子！好，忍！谦爷是恩人，没有他赏识和提携，周宝山现在还是个小龙套呢！他就算是当众扇耳光，也没什好说，也会跪下给他磕头，求他别生气！可是……”
说到这里，周宝山再次低下头片刻，然后才抬起头来，说：“可是已经红呀，他总不能老是不拿当个东西吧？不是当初被他赏识那个小龙套！他已经把捧起来……师哥，没你聪明，没你看事情透彻。是，那次你们起去《少林寺》剧组，谦爷跟聊很多，他跟说，让踏踏实实拍戏，他能带到更高地方去！当时你也跟提到师傅当年……可就是想不明白，既然他那看重，那捧，为什又总是压？”
然后，他问：“现在，工作室要开，没你，能忍住对吗？”
周宝山闻言低头，片刻后又抬起头来，说：“跟公司合约，还有年左右到期，只要公司主动提出续约，就……”
钟元福问：“公司要是不提呢？”
周宝山说：“那就是公司不要。”
这下子钟元福明白。
钟元福微微撅起嘴唇，缓缓地点头，然后问：“你觉得呢？”
周宝山迟疑下，可能是觉得对面人是自己最亲近最信任师哥，所以最终还是咬咬牙，说：“觉得他是害怕！”
“害怕？怕什？怕谁？你？”钟元福讶然地连声问道。
周宝山点点头。
然后，他说：“觉得他是害怕以后会再也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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