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个麻烦】
军队开到,粮食充足,王振余党也彻底清除,在于谦努力下,很多棘手问题都得到解决。
但他还有最后个麻烦,这也是最大个麻烦:
皇帝还在人家手里呢。
很明显,也先把朱祁镇当成张信用卡
但有点大臣们是很清楚地,打死马顺之后,锦衣卫已经磨刀霍霍,如果不是于谦在那刻挺身而出拉住朱祁钰,为他们正名话,能不能活着走出大殿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多亏于谦啊。
当于谦走出左掖门时候,所有人都对他抱以敬佩目光,如果说在五天前他们对这个怒吼人还有什疑虑话,现在他们已经有新共识:
这个人定能够独撑危局,力挽狂澜。
吏部尚书王直也感触万分,他十分激动地握住于谦手,对他说道:“国家全靠你,今天这种情况,就是有百个王直也处理不啊!”(国家正赖公矣,今日虽百王直何能为)
这是个比较痛苦过程,在拥挤之中,于谦衣袖也被拉破,但他终究还是赶在朱祁钰逃走之前拦住他。
于谦用洪亮声音说道:“殿下(当时还不是皇帝),马顺是王振余党,其罪该死(顺等罪当死),请殿下下令百官(基本都动过手)无罪!”
这响亮声音终于惊醒朱祁钰,他明白,如果现在不给这些人个说法,局势将无法稳定,于是他依照于谦话下达命令。
大臣们也清醒过来,既然马顺等人已经定罪,那也就没什事。
稳定情绪朱祁钰终于恢复正常,他接着下令把王振侄子王山绑至刑场,凌迟处死!
王振罪行彻底得到清算,他家产被查收,而他家人也被杀得干二净,其中还是王山先生最惨,他被割上千刀才死,这是因为大臣们提议,虽然王振已经死,但还需要找个人来替代他受刑,方可有个交待(够狠)。
于是,从千里之外投奔王振王山便替他好亲戚受此刑,七年富贵换个凌迟,真是亏本买卖。
说实话,从法理学角度上来讲,王山、马顺等人并没有明显罪行,被活活打死似乎没有理由,如果从程序上来说,大臣们行为应该属于故意伤害致死,绝对算不上是正当防卫。
但在场每个人都知道,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正是因为他们,朝纲才会如此不振,国家才会如此混乱,数十万士兵才会送命,所以在看来,当他们出于义愤,打死这些王振同党时候,他们已经实现正义。
因为真正正义,就存在于人们心中。
群臣拍手称快,八月二十三日这场风波就此平息。
三个人在朝廷之上被活活打死,大臣们下子从书呆子变成斗殴能手,老少齐上阵,充分地发泄自己愤怒情绪,把朝堂搞成屠宰场,闹得鸡犬不宁,鲜血四溅,代行皇帝职权朱祁钰也被结结实实地威胁把,弄得狼狈不堪。
大臣被打死,代理皇帝被威逼,居然还是发生在朝廷议事之时,这样乱像在明朝历史上可谓是绝无仅有。
所以,当群臣们恢复正常,整理自己着装,检查自己伤势(大部分是误伤),并走出大殿时,都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真是彻底疯狂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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