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进士都混不上,还谈什入阁为相,张璁不满地盯着萧御史,他认为对方明显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准备结束这场荒唐对话,去吏部接着报到。
然而萧御史拉住他,认真地对他说道:
“再考次吧,相信,没错。”
张璁犹豫,虽然再失败次很丢人,但他已经考二十年,债多不愁,顶多是脸上再加层皮,思前想后,他决定再考次。
正德十六年(1521),第八次参加会试张璁终于得偿所愿,他考上,虽然名次不高(二甲第七十余名),但总算是中进士。
那就去吏部报到吧,按照z.府规定,举人也可以做官,就算官小,毕竟能够混个功名也是好。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入吏部大门,成为位候补*员时候,却遇见个改变他命运人。
这个人姓萧,时任都察院监察御史,他这个御史除告状之外,倒也搞点副业——算卦,据说算得很准,于是张璁先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觉悟,请他给自己算卦。
萧御史拿出江湖先生架势,测字看相套行头下来,却沉默下来。
张璁没有心思和他捉迷藏,急切地向他询问结果。
自己。
难道真连爹都不能要?无奈朱厚熜终于意识到,他虽然是皇帝,却是真正孤家寡人。在这座宫殿里,皇帝称号论斤卖也值不多少钱,要想得到所有人承认和尊重,只能够靠实力。
然而他没有实力,不但得不到支持,连个为自己父母争取名分理论说法都没有,要论翻书找法条,他还差得太远。
眼看父母名份就要失去,痛苦朱厚熜却软弱无力,毫无办法,但天无绝人之路,在他最为绝望时候,个合适人在合适时间、合适地点出现。
【算卦】
不过这个考试成绩实在不好,他没有被选中成为庶吉士,这就注定他无法成为翰林,而当时惯例,如不是翰林,要想入阁就是痴人说梦,更何况张璁贤弟已经四十七八岁,这个年纪也就只能打打牌,喝喝茶,等到光荣退休。
这样看来,萧半仙仍然是个大忽悠。
张璁先生不抱任何指望,他被分配到礼部,却没有得到任何工作,估计是礼部*员
“再考次吧。”
这不是张璁想要答案,在科举这口大铁锅里,他已经被考糊。
“只要你再考次,定能够考中!”萧半仙打保票,然而更刺激还在下面:
“你考上之后,几年之内必定能够大富大贵,入阁为相!”
张璁瞪大眼睛,看着神乎其神萧半仙:兄弟你牛皮也吹得太大吧!
四年前(正德十二年,1499年)京城。
个举人垂头丧气地离开发榜处,这里刚刚贴出这科会试结果,前前后后看十几遍之后,他终于确认自己又没有考上。
为什要说又呢?
因为这已经是他第七次落榜,这位仁兄名叫张璁,他中举人已经差不多二十年,此后每三年进次京,却总是连个安慰奖也捞不着,而这次失败也彻底打垮他耐心和信心。
他不打算继续考下去,看这个情形,没准等自己孙子娶老婆,还得杵着拐棍去北京考试,就算到时考上,估计不久后庆功会就得和追悼会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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