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堂堂全浙,岂无材勇!”
胡宗宪被他诚意所打动,便给他三千士兵,让他去训练。
在明代优秀将领中,论作战勇猛,运筹帷幄,戚继光整体素质应该能排在前五名,而他之所以能够在军事史上占据极为重要作用,却是因为他有着项无人可及专长——训练。
三千名新兵蛋子怀揣着混饭吃梦想来到军营,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在前方等待着他们,将是地狱般生活。
根据《纪效新书》记载,但凡新兵入伍,戚继光总要训段话,鼓励大家学武,此段话实为奇文,可供各单位思想政治工作人员参考,故摘录如下:
兵们追出段之后,却开始陆续自动返回,戚继光纳闷到极点,便顺手拦住个士兵,问他为什不追。这位军爷毫不见外,落落大方地告诉他:这都是老传统,把他们赶远点就行,反正他们还要来,犯不着去拼命。
戚继光呆住,他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原来如此!
龙山之战就这样结束,虽说很不体面,很丢脸,但戚继光并非毫无收获,从此战中,他认识到重要点:单靠手下这帮兵油子,即使把常遇春从坟里挖出来,也是打不胜仗。
所谓兵熊熊个,将熊熊窝,然而这次,戚继光实在开眼界,他遇见传说中“熊”兵集团,不是个,也不是两个,而是个“光荣”集体。
如果说是偶然为之也就罢,偏偏这帮熊兵竟然是职业,且从不雄起,在不久之后雁门岭之战中,他们十分仗义地不顾戚继光死活,再次带头逃跑。戚继光同志瞬间成光杆司令,幸好当年练过跑步,拼死拼活才逃回来。
“诸位都听,练武不是你答应官家公事,是你来当兵,杀贼救命勾当,你武艺高,杀贼,贼杀不你,你武艺不如他,他便杀你。若不学武艺,是不要性命呆子!”
当然,作为名新兵,这些话你大可当是耳旁风,但戚指导员压根也没指望你能自觉执行,他已经预备许多惊喜,以保证你充实地度过这段难忘军营生活。
思想教育之后,接下来就是站队列,包括队伍行进转向等等,具体形式和今天差不多,但如果你转错方向,走错队列,就不仅仅是拉出去罚站,那是要打板子,打完也不会让你去医务室,还得接着练。
练完队列后,戚教官将教大家学习号令,包括擂鼓是前进,鸣金是收兵、以及旗帜挥舞各种意义,如果你不识字,不要紧,戚教官会教你,但如果教完你又还给戚老师,那就不好,为保证你下次记住,戚教官会打你板子,直到你哭爹喊娘,发誓定记住为止
这样下去,不被累死,也会被连累死。戚继光决定上书,要求重新练兵。
文书送上去,胡宗宪看过之后,冷笑声,给他个十分经典回答:(郑重声明,以下发言为胡宗宪同志原话,绝不代表本人立场)
“浙江人要是能训练出来,早就去练,还用等你来?!”
手下这帮人战斗力,胡宗宪比戚继光更为清楚,对这帮兵油子,他已经伤透心。
但戚继光思考片刻,说出句话,正是这句话让胡宗宪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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