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对傅云宪记忆得追溯到十来年前。
或许是时间久远,记忆发生偏差,当时傅云宪与这两个字全无干系,既不搭着前层,也不挨着后层。
许苏他爸叫许文军,许苏他妈叫苏安娜,许苏是他们婚前夜激情产物,人来得很随便,名字也取得很随便。
许文军是个不靠谱。除长相英俊无是处,他好吃懒做,还吸d。
许苏十二岁那年,把好好个家折腾得四壁空空许文军终于如愿以偿,因故意杀人、强*妇女被判处死刑。
蹙眉头,不见笑脸,显得仙气儿十足。但传闻中他劣迹斑斑,尤其作风问题,网上流传着他跟两个男模3P“旧闻”,什“三菊两剩”什“双龙入洞”,虽未落下切实证据,却也骇人听闻至极。后来郑世嘉被另个曾跟他搞过摄影师拿着艳照勒索,郑世嘉经纪人辗转找上傅云宪,没多久,事情就摆平。
事情到底怎摆平,许苏不清楚,只知道那摄影师如石沉于海,从此销声匿迹。
郑世嘉主动道谢,宴请傅云宪几回,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
文珺意思是老板与郑世嘉突然心血来潮,打算去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但临时多访问万源安排,这婚才没结成。
“老板要去郊区赶个来回,让你先去接郑世嘉。”文珺交代完正事,懒得再跟许苏扯皮,意味深长地看他眼,又踩着细高跟步三扭地走。
看守所里许文军吃些苦头,屈打成招认罪,当时国内严打风潮未过,打击犯罪讲究是从重从快从严,基本就是“君要民死,民不得不死”般不讲理。这个案子处处漏洞,但稀里糊涂地就算破。初出茅庐傅云宪是许文军案辩护律师,据许苏后来推断,这可能也是他人生中第场大案。
庭上许文军突然翻供,只肯承认抢被害人皮包去买d品,否认强*杀人。
代理过程已是障碍重重,到最后死刑复核阶段,律师就更派不上多大用场。但傅云宪六次去最高法院递交材料,次次约见承办法官,又次次碰壁回来。判决之后苏安娜就崩溃,许苏没人管教照料,就也跟着傅云宪起四处奔走。
那时没有动车,去北京得坐十二个小时硬座,颠得屁股都疼。许苏累极困极时候,就歪着脑袋枕着傅云宪肩膀入睡,而傅云宪动不动地让
文珺走,许苏右眼皮又开始跳,毫无征兆。
他揉揉眼睛,坐在自己位置上,发呆半晌。
傅云宪四十岁挂点零头,国内赫赫有名大律师,君汉律师事务所执行合伙人,还有个很响亮名头叫“刑辩第人”,依托强大人脉,近年来也常插手民商事领域,每笔代理费都够名普通律师奋斗半辈子。目前他在市里挂职着司法局副局长,不是红顶胜似红顶,社会活动多,案子反倒接少。
傅云宪跟各方领导关系亲近,终日衣冠楚楚,干基本还是禽兽事情。许苏算是跟傅云宪近十年,认识他年纪比这还早,知道他薄情寡信利益至上,黑道白道都吃得很开,也知道他枕边人不少,真心却涓滴没有,来来往往都是炮友,倒也你情愿。
衣冠这两个字很有意思,既指缙绅世族,也指斯文败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