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也跟傅云宪有六年没见,许苏知道律师多是按小时收费,所以把事情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之后,特别天真地补句,按你收费标准来,可以付你
不止艾达,整个君汉所都认定他跟傅云宪有腿,如今老板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他们都觉得他可怜。
许苏懒得解释。那句流行话叫什?你永远无法叫醒个装睡人。别人爱议论那是别人事,被人嚼舌根子又不掉两肉,他还乐得狐假虎威呢,多好。
何况,这腿到底算不算有,许苏自己也说不上来。
许文军死后,许苏是吃过些苦。这些苦倒不全是贫穷带来。许文军死前早把这个家折腾得只有四面白墙,空空如也,那些令人非常难堪日子里,许家连锅都揭不开,许苏去隔壁卖煎饼白家帮忙揉面,仗着自己柔顺又好看,蹭许久饭。
这苦更多是精神层面。
位思考,他是不乐意。许苏知道傅云宪能耐多大,脾气多差,而且还有个恶癖,就是喜欢在床上糟践人。
把人送到以后,许苏时没打算走。把车停在傅宅大门不远处,他闷在密闭空间里抽根烟,刚才车驶过片石子铺路又啪啪哒哒响阵,许苏琢磨着,去哪儿弄笔钱,该换辆新车。
没会儿,艾达打来电话,说酒店房间已经订好,也按他吩咐发给郑世嘉经纪人。
艾达有点委屈,说对方怪她多管闲事,郑世嘉已经准备搬进去,跟老板同居。
许苏直接当地告诉她不可能。他跟傅云宪这些年,对他脾气喜好无不熟,傅云宪极少往这个家里带人,更不可能容人留宿。
许文军在世时,苏安娜还是个力劝丈夫浪子回头坚强妻子,许文军被枪毙以后,苏安娜就成个把毕生希望都倾注在儿子身上恐怖母亲。
许苏高中时候为钱犯过浑,跟小流氓在学校外面拗分,被别学生捅到班主任那里还不承认,挨几句批评之后,竟动手把班主任给打。班主任是个年纪轻轻女老师,家里有点军区背景,哭得不依不饶,非要学校开除许苏,但许苏坚称不是故意,只是争执推搡间,不小心碰下。高考在即,校方觉得罚得重,为难之下只能约家长协商赔偿。许苏自知惹大祸,怕被苏安娜直接杀,寻思着得找个别人代替他亲妈。
他突然就想到傅云宪。傅云宪年长他十来岁,又生来老练沉稳,完全可以冒充个叔叔什。
而且他爸枪毙那天,傅云宪离开之前曾跟他说过,无论今后遇见什困难都可以来找。
许苏不确定傅云宪还记不记得多年前对个小孩儿许下约定,反正试试也没什坏处,所以他翻箱倒柜找出对方当年留下号码,打去个电话。
艾达“哦”声,拖出长长怪怪尾音,以示对他话很不信任。
“要不打个赌?”许苏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傅云宪窗口,莫名烦躁地说,“你赢就涨你百分之二十薪水,你输……”
艾达赶紧回句:“个月才多少钱,输也不能减薪。”
“不减你薪水。”许苏想想,“就罚你穿个月包臀超短裙吧。”
“呸,不要脸!”仿佛新加薪水已经到手,艾达心满意足,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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