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意在拍马屁,奈何傅云宪毫不领情,随口吐出口烟雾:“不是勋章,是挽联。”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煞气,但细究两人认识之初,确实是傅大律师蒙难之始。
当初傅云宪是许文军辩护律师,跟着当时搭档位资深老律师去看守所等候会见,常常等整天。看守所不让会
傅云宪微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看着对方,张脸毫无波澜,辨不出丁点情绪。
他又听见外头那阵风吹林梢声响,随后淡淡道:“撵出去。”
原以为自己这事儿办得挺地道,没想到对方竟不领情,马秉元终于大胆表达自己不理解:“傅爷,小弟也不是江边上卖水多此举,就是看你美人在怀却不下嘴,真心替你着急。”
傅云宪说:“不急。”
马秉元问:“这个小美人养在身边这些年,只看不碰,点不急?”
齐鸿志这人也怪,不乐意给受害人小芸赔偿,却愿意花重金聘请傅云宪。案子口头聊不细,他准备回去给傅云宪更多详细资料,提前走。傅云宪虽与齐鸿志同是客人,倒有主人架势,起身送对方出门。
出赌场大门,马秉元巴结着傅云宪说:“晚上给傅爷安排个伺候人?”他知道傅云宪独特癖好,目光猥|琐,笑容*|邪,“保管盘靓条顺,伺候得傅爷舒舒服服。”
但傅云宪似没有听见这话,双眼睛只看向个地方,目光脉脉,嘴角微微上翘。
不远处,半昧不明街灯下,许苏正跟卖古玩旧物老头聊得欢实无比。他蹲在摊子破烂之前,手里抱着几件半假不真东西,许是在跟老头砍价,手舞足蹈嘻嘻哈哈,脸学生稚气,副少年心性。
城市入夜,风吹林梢声响宛若天籁,傅云宪也觉得,外头空气特别新鲜。
傅云宪说:“只看不碰,就那养着。”
“这……到底为什?”马秉元虽不好男色,却也是欢场好手,以己度人,觉得屌胀就要发泄,完全没有憋屈自己道理。
“他是个当事人儿子。”傅云宪取根烟叼进嘴里,范明与马秉元同时掏出打火机,巴巴地递上去。
许文军案轰动全国,傅云宪也由此登上职业生涯顶峰,反应过来许苏姓许,马秉元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傅爷出入都将这小子带着,敢情是活招牌,活案例,个人抵得过千万媒体。”
见傅大律师接是自己递去火,旁范明把打火机收回兜里,笑呵呵地插嘴:“许文军儿子搁身边,就是咱傅律功勋章。”
马秉元见傅云宪没回话,又喊声:“傅爷?今晚要不要找个小朋友伺候你——”
傅云宪其实听见,但听见却不想回答,仍静静望着许苏,半晌才冷冷淡淡地回答:“不用。”
马秉元也循着傅云宪视线望出去,才知其目光终点是许苏。方才赌兴正浓没仔细瞅,眼下看还真是又白又嫩又好看,当即若有所悟地笑。
夜色掩住这猥琐笑容,傅云宪转身往会所里走:“再玩两把。”
回到牌桌上,大概是送钱金主不在,傅大律师手气不比先前,基本只能输赢持平。差不多散场时候,马秉元再次急不可耐地表功道:“小弟自作主张,还是替傅爷安排个,这会儿就躺在你房间里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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