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沉默后,傅云宪率先开口:“你是不是有个同学,现在跟着何祖平做事?”
许苏赶忙点头:“韩健。”
傅云宪说:“你让你那女同学找他代理。”
许苏诧异:“他?他就庸人,老实有余能力不行,这两年点没学到何老本事,他要代理,瞿凌就枪毙!”
傅云宪说:“回去以后,让他抽空来所里次。”
两手展开,他撑着池壁,把头伸到笼头底下。五月夜晚气温仍然偏低,冰冷水柱当头浇下。
许苏躲在边看着。
除大三那晚,平日里他还是很忌讳与傅云宪太过亲密地接触,捏下巴、摸后脊他尚能忍受,越界就不行。不少回,傅云宪都险些真做楚霸王,亏得他斡旋到底,及时逃开八丈远。
许苏其实知道傅云宪这些年想要什。文艺点说,想要与自己肉帛相见。直白点说,就是想操他。
而且他也知道,对于自己不让操这件事,傅云宪是相当恼火。当然,这并不表示傅大律师就多喜欢自己,至多分亲近,两分宠溺,余下都是“得不到永远在骚动”,最多还有点点说不清道不明。
美男人,像头正值壮年雄狮。即使同为男人,许苏也有些难舍这雄性之美,他双手贪婪地沿着傅云宪胸肌向下抚摸,渐渐入其胯间。
像摸到根烧红铁棍,这铁棍还正气势汹汹地杵着自己,烫得许苏神志清醒大半,喊声,立马缩手回来。
“叔叔,够……得回去……”
身下人完全不配合,傅大律师欲望来,那点火纾解不,晚上都不得安生。傅云宪摁床头座机拨号键,找马秉元,大概是要对方送货上门。
“哎,别,别啊。”许苏及时喊起来,“大半夜,哪儿还有人等着你临幸啊,再说,街上随便找脏不脏啊,得病怎办。”
傅大律师轻描淡写,从容自若。
送他个经典案例。
齐天案子没接,反倒接瞿凌,就算不是亲自出马,也是帐内指挥。许苏把自己脸往被子里埋
人性本贱,越求而不得,越辗转反侧。
冷水暂时平息想要侵入、占有欲望,傅云宪湿淋淋地走回来,他束好浴袍,捡起原先掉床上那根没点着烟,咬进嘴里,将印着酒店logo火柴盒扔许苏脸上:“点上。”
许苏取根火柴,手忙脚乱地将它划着,然后凑头过去,替傅云宪点烟。火苗刚蹿上烟头,他就将烧短截火柴梗扔出去,怕烫。
沙发上,傅云宪闭着眼睛,深吸两口烟,胸膛起伏节奏渐自激烈转为平缓,看似已经彻底熄火。
许苏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不知道怎破这僵局。
傅云宪回头看他,眼里有火,声音也比往常更低哑粗重:“那你来。”
“……不能来,”许苏生怕过于激烈抵抗会彻底激怒对方,重蹈大三那晚覆辙,只能下逃开几步远,嬉皮笑脸地打哈哈,“是直男,来不。”
睡袍依旧大敞,气氛却由燃点陡然降至冰点,傅云宪脸狂躁地望着许苏,接着目光又平静下来。
许苏也平静下来,嘴角虽然挂着笑,眼神却硬茬茬,仿佛带着刺。
半晌,傅云宪转身走,走到浴池边,直接拧开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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