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不赞同这项制度,但至少可以保证,君汉所刑辩律师不用为他们情怀埋单,不用为生计发愁。”傅云宪看身旁许苏眼,抬手摸摸他后颈,扯出个不知算不算讥诮笑容,“们苏苏倒是很适合从事法援工作,他嫌钱烫手,认为傅云宪十恶不赦。”
刑鸣也笑:“许主管心太软。”
刑鸣有备而来,集中提几个问题,关乎律师间业务能力参差、收入水平悬殊等,更犀利提及近两年屡屡引起争议“侦羁分离”“律师分级”等敏感话题,聊熟,聊深,自然而然又说起二审改判瞿凌案。刑鸣问傅云宪,他身为二审改判幕后指挥,是不是有心提携后辈?
傅云宪扭头,同时也将刑鸣目光引向许苏:“这案子没有许苏发现证据漏洞,就不会改判。”
许苏没居功,没自夸,甚至没搭话。说不上来什感受,这是头个从头到尾由他经手案子,过程曲折,结局欢喜,意义重大。
大为相悖节目。他笑笑说,“很好奇,傅律是怎看待别人常说你傅云宪助纣为虐,只替有钱罪人开脱?”
“个人在未定罪前,都是无辜。这是美国著名律师丹诺名言。”傅云宪对这样指控毫不在意,只觉陈腔滥调,不屑得很,“部级*员、亿万富商还是平民百姓,在眼中,视同仁。”
烛台,鲜花,轻音乐,晚餐氛围良好,谈话仍在继续,刑鸣说自己做过调查,君汉所给所内律师每起法律援助案子额外补贴居全国第。
这个数据连许苏都不知道。他自桌美食间微微抬头,露出惊讶表情。
刑鸣朝许苏投去眼,继续注视着傅云宪道:“但你曾在公开场合抨击过法律援助制度。”
刑鸣举杯喝口酒,放下酒杯时微微叹气:“这案子引发不少热议,台里原本还想在二审结案后做个后续报道,但原告方家里出重大变故,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编导组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听到这里,晚上没怎开口许苏突然抬头,问:“什变故?”
刑鸣说:“被害人奶奶去世,听说原本身体直硬朗,二审改判之后却病不起。”
许苏心颤触发手抖,手中餐具险些落地,他想起那天在法院门口,那个拄拐杖老太太
“在国法援目前主要是行业奉献,起刑事案子z.府补贴有时只有几百元,还强行与年检挂钩。”傅云宪确实很不认同这个制度存在,他直截当地说“应援尽援”根本都是废话,扶住弱小是国家责任,而非个人义务。无偿办案是情分,有偿办案是本分,春蚕到死丝方尽,那不该是律师。
“律师这行收入,就是旱旱死涝涝死,尤其刑辩律师,收入普遍较低,寒窗苦读至法学院毕业,实习转正之后月收入可能都只有几千,样有待赡养父母待照顾家小,这点钱怎生存?”桌上红酒瓶已经见底,正巧见服务生经过,端着瓶红酒可能要送去另桌,傅云宪招他停下,直接要他酒。
服务生似觉不妥,犹想说两句,傅云宪掏几张百元大钞作为小费,对方便欣然闭嘴。
傅云宪娴熟地取出软木塞,替刑鸣斟半杯,又替自己倒上。
在他面前,许苏是不允许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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