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坦白:“替胡总出点生意上主意,他挺喜欢,就求他帮进君汉,也算圆个心愿吧。”
这话倒有可能。许霖职业能力在入所之后这小段时间里展露无遗,别说跟所里那些律助比,就是跟许多执业几年年轻律师相较,都算是头挑。何况他还知冷知热无微不至,傅云宪当然惜才,但也谨慎,律师行业师徒关系向来复杂,反目成仇比比皆是,他跟何祖平水火不容,而他曾经两个徒弟,目前跟他也不太愉快。
这小朋友有点意思,有点不寻常意思。
“你对很解。”傅云宪从烟盒里抽支烟,叼进嘴里。许霖倒是不像别人上赶着给他点烟,他总劝他,少抽为好。
对方话是陈述语气,但明显透着不信任之感,许霖自知自己那点心思瞒不过,决定主动交代。他问傅云宪是否还记得,他十来年前在睢县办过个法律援助案子,帮个小男孩妈妈跟他老公与小三打官司。
乐出声来,试图安慰这新来助理。
“知道,谢谢你,珺姐。”许霖没趁机跟文珺多套近乎,先她步挂电话。
站起身,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另头挤在姑娘堆里许苏。他笑得唇红齿白分外甜蜜,还冲他友好地挥挥手,像是早有所料般。
料想方才办公区荒诞幕已经传进傅云宪耳朵里,许霖忐忑,小心翼翼地敲敲办公室门,得到允许,才走进去。
案子已经商议完毕,别律师这会儿都不在办公室内,傅云宪没坐在办公桌后,反倒倚在黑皮沙发上,他用目光示意许霖坐下,就合目养神起来。
傅云宪点着烟,吸口,微眯眼睛听许霖讲下去,随后渐渐回忆起来,这是桩十来年前旧案,案情并不复杂。
他当事人是个离家赴日打工中年女人,多年省吃俭,把全部打工所得都拿来支持丈夫在老家办厂。丈夫声称自己要扩大经营规模,但他本人银行贷款金额已达上限,只能把妻子名下也是他们唯套住房转手,让他人代为申请贷款。丈夫找厂里某女职员姐姐,劝说妻子相信对方为人极为可靠,可以先签订虚假买卖合同,让对方拿这套房子去银行贷款,代厂子周转过来,再把贷款填上。
女人当时已得重病,稀里糊涂就签房屋买卖合同,还被丈夫以别理由哄骗签离婚协议。没想到那女职员正是小三,伙同丈夫起骗房,房子到手就翻脸不认,将女人与他儿子同赶出去。
许霖仍在回忆:“那时候小三
知道对方最近忙得夜不能寐,许霖关切地说,老师,你手头不太要紧工作都能交给,你还是回去休息会儿。
傅云宪完全沉默。许霖这阵子贴前黏后,多少也清楚对方脾气,像是不快样子。他索性承认:“是看许苏不顺眼,他既然能跟女人约炮被撞见,就能看他不顺眼。”
傅云宪睁开眼睛,冰冷目光扫过许霖脸:“跟苏苏事情,外人少多嘴。”
许霖只得闭嘴。他硬邦邦地杵在傅云宪面前,嘴唇紧抿成条线,满眼不掩饰不甘心。
傅云宪缓和脸色,坐正些:“范律让带你这不奇怪,连胡总都让照顾你,不太明白,个实习生怎就有那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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