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说：“就拿塔山，剩下
不用找
。”
菜没上齐，烟与酒倒先来，傅云宪伸手拿起
瓶小炮仗，拧开瓶盖，主动给何祖平斟杯。傅云宪边倒酒边说：“你以前提议废止劳教，后来又说羁侦分离，这些
都明白，确实有助于保障人权、推进国司法建设，但你最近把大力气都花在改变国枪支鉴定标准，这
折腾价值在哪里？”
何祖平反问傅云宪：“你说价值，每年都有人因仿真枪入刑，就像高桦，上来就判无期。修改条标准，对个国家是小事，对个家庭，却是天大事情，能把这些人案子翻，难道没有价值？”
“舍本逐末。”傅云宪不以为然，“玩仿真枪人有多少？你有这精力死磕这条与绝大多数老百姓利益无关法律，不如去干点真正利国利民事情。”
何祖平摇头道：“以前枪支鉴定标准是16焦耳/平方厘米，突然改成1.8焦耳，先抓批，后来唱红打黑，又抓批，因为这条标准被关起来也就万把号人，跟14亿人口相比，确实少，但少数人利益就不是利益？们刑辩律师这个职业，不就是直在为少数人权益与公权力抗争？”
有话坐下慢慢说。
“眼力不错，能看出这里坐是律师。”傅云宪挂电话，看出何祖平脸上不悦神色，勾勾嘴角，用目光指何祖平，问小姑娘，“怎看出来？”
“蒋振兴案子嘛，全国都知道，这两天这里来往不是记者就是律师，扛摄像机就是记者，穿西装就是律师，”小姑娘顿顿，“见过很多，都是特别有名大律师。”
傅云宪难得有些谈兴，问她：“你都见过谁？”
坐开门生意，其实就是跟顾客唠，唠熟好揽回头客。小姑娘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律师谁是谁，听着个个有名，回头就忘，她想想，只好承认：“听别人说很有名，但记不住，就知道傅云宪。”
首词写得好，夕阳下，酒旆闲。师徒俩不像明天还要打硬仗，挺悠闲地喝着酒。正聊着，远远有几个人走过来，其中个直冲傅云宪挥手，喊他，傅大律师。
这人也是业内小有名气个律师，这回来W市办自己案子，也就顺道旁听蒋振兴案庭审。他背地里对傅云宪很不服气，但当面却不敢轻率，见傅云宪就热络地打招呼，套近乎，然后就自说自话地就要拉开椅子，要与他同坐桌。
傅云宪连眼皮都没抬：“上另桌去。”
那律师狠狠愣愣，没想到傅云宪点面子都不给，灰着张脸，走。
待那伙人走开，傅云宪替何祖平把他喝空
直虎着脸不出声何祖平突然开口：“你看他像谁？”
小姑娘眯着眼睛，朝傅云宪细细打量番，突然红脸，说：“他不像律师，像电影里黑帮老大。”
傅云宪大笑。
这也就是无知少女被港片坑，现实社会里没有高大英俊周润发，只有獐头鼠目马秉元。傅云宪笑，不说话，又去摸烟。这几天他嗜烟嗜得厉害，几乎烟不离手，兜里烟盒已经空。他掏百，给那小姑娘，让她上包烟。
小姑娘看得出对方不抽平价烟，摇头表示，这里没有中华与外烟，只有牡丹与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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