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被自己念头给吓到,心里直“呸”。
傅玉致回过神,扭过头,两人目光对视,在种平等友好又略微尴尬怪异氛围中,他们终于愉快地达成共识,他们之间矛盾属于人民内部矛盾。
两人大眼瞪小眼,强行聊天未果,许苏突然拉起傅玉致胳膊,说,操两盘游戏吧。
接到许苏电话时候,蒋振兴案最后天庭审刚好结束,傅云宪原打算直奔G市,处理马秉泉问题。
他已经托人在G市活动,边让马秉泉在老家老婆提交死刑停止执行申请书,边又跟法院公安
傅云宪问:“老二?”
许苏哽下,喊声:“叔叔。”
傅云宪大约也没料到许苏自己出来,沉默片刻,然后短促有力地回复他,知道。
回到温榆金庭,许苏头件事情就是去浴室冲澡,他在傅玉致面前熟门熟路,权当自己不是外人。沟里那下摔得他满腿乌青,但心情不错。至少他没给傅云宪添乱,自己把这棘手问题解决。
许苏洗澡,换身干净衣物出现,发现傅玉致居然还没走。
傅玉致觉得这小子恁坏,没准又回去添油加醋,只得忍耐着问:“去哪里?”
高高兴兴钻进车里,许苏说:“回家。”
傅玉致把着方向盘,不着痕迹地睨他眼:“谁家?”
许苏大大方方注视回去:“温榆金庭。”
傅玉致驱车上路,许苏手机没从绑匪那里带出来,只能交代他:“赶紧通知你哥,回来。”
傅玉致很少来温榆金庭,他知道傅云宪日子过得奢侈,但从没想过,居然这奢侈。傅玉致对傅云宪观感直挺复杂,既敬且畏,既觉亲近又感遥远。那年傅玉致七岁,傅云宪十六岁,在傅玉致亲妈别有用心张罗下,家人吃过唯顿团圆饭。傅玉致舅舅也在席上,从头至尾都没给傅云宪好脸色看,连着他妈起羞辱。哪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后来他舅舅在外头胡作非为,惹官司去求傅云宪。
这案子辩论空间不小,量刑幅度也大,傅云宪说,别人找能缓刑,你找,十年。
他舅舅不信邪,托尽关系请另位业内知名辩护律师,但最后仍然判十年。
傅玉致不敢说完全解自己这位大哥,但他知道他心里有壑,再多物质也填不平那种。
许苏头发还湿着,拿着毛巾慢慢擦,他看着旁若有所思傅玉致,盘算着自己与这人该以何种关系相处。随后他脑海中蹦出个词儿,叔嫂关系。
傅玉致正不爽春|宵刻被打扰,假意目视前方道路,慢条斯理道:“你人都安全,还急什。”
许苏气得要扑上去抢傅玉致手机:“是安全,你哥那儿还悬着呢。”
人是出来,可颗心却更是紧揪难放下,方才绑匪冲他亮刀子,他连死都不怕,就怕因为自己关系让傅云宪受制于人。国家要打黑,马秉泉就是G市第黑,蒋振兴案已经惹尽世人议论,如此节骨眼上,行差踏错步,那就万劫不复。
傅玉致听明白事情严重性,掏手机扔给许苏:“你自己打。”
许苏接过手机,反倒有些局促,想说话太多,然而当着傅玉致面都不合适,他拨通傅云宪电话,耐心等着那边传来那个低沉熟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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