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张嘴。”对方态度蛮横,许苏抬巴掌就朝许霖脸上掴下去——本想搧许霖个嘴巴子,结果又生生刹住,反倒极轻佻温存地在对方脸上摸把。
“你记好是谁,”许苏面无愧色,大言不惭,“是你老板娘。”
许霖怔。没想到死里逃生后,这小子态度幡然大变。
“知道你跟马秉元那伙勾勾搭搭,但不知道你到底安什心,要是冲来,那就大方点,咱们抄家伙打架,谁残谁废各凭本事……可你要是冲傅云宪来……”许苏眼里
许霖倒是知道许苏已经回来,但没想到会在傅云宪这里碰见,他顺文珺意思来送请柬,而文珺对此只字未提。
像个阴谋。
半字寒暄也无,许苏像只鸟般利索地下地,上前,把就拽掉许霖脖子上翡翠,他劲儿不小,许霖白|皙修长脖子立马见道红印。
许苏依旧笑嘻嘻地看着许霖:“你还真是走哪儿都带着这个?”
许霖不卑不亢:“这是傅老师送给。”
妖妃惑主。”
许苏更乐,“惑”这个字意境不般,像张网或个陷阱,平心而论,老辣精明如傅云宪,也能被迷惑、被蛊惑、被诱惑——在这场名为爱情角力中,此刻许苏踌躇满志,犹如顶尖高手提刀而立。他头回尝到主宰乐趣。
许苏接着电话,慢悠悠地喝上口阿姨端来蛤蜊浓汤,鲜味渗透味蕾,热汤滚过胃壁,他五脏六腑都被深深熨帖,心里挺美。
两人又天南地北瞎扯通,许苏问文珺,有什要紧事?
事情也不要紧,就是那个贺晓璞,虽说已经离开君汉,但对于曾经师傅人前人后直很尊敬,这回跟青梅竹马女友奉子成婚,挺着急地想确认傅云宪愿不愿意充当证婚人,所以郑重送来请帖,又来电话催问几回。
许苏细看看貔貅,跟那金牙描述得分毫不差,心里大约已经有数,抬抬袖子,就把东西抛还给许霖:“送你就是你,也不稀罕。”
许霖把翡翠貔貅攥紧在手心,搁下请柬,要走。
“急什!屁股上长疮啦,不坐坐就走?”许苏出手将人拉住,嘴角扬起好看弧度,跟个顶讨喜小妖精似,眼神喜盈盈,笑容甜津津,将许霖摁坐在沙发上。“这两天忙什,说来听听。”
这笑容显然诡诈,许霖生硬地将人推开:“你以为你是谁?别说你已经离开君汉,就算没离开,你是助理,是实习律师,凭什向你汇报。
?“顿顿,“你要凭卖肉那点关系,床上卖力就行,君汉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但傅云宪压这阵子忙得难觅人影,压根就没进过君汉。文珺试探着问:“要不下班时候顺路把请柬捎过来?”
许苏想想,问:“许霖也回来?”
“蒋振兴案子择日宣判,这两天许多震星投资户来所里问进度,都由他接待。怎?突然提许霖干什?”
许苏又想想,说:“你就不必来,你让许霖送来。”
傅宅里,许苏背光坐在窗台上,许霖迎光立在窗台前,四目对视。许霖略微惊讶地瞪着眼,而许苏却笑得花明柳艳,他穿得分明不是自己衬衣,大出不止号,两条光溜溜腿在衣摆下头乱晃,又白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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