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默坐片刻，问：“所以胡总认为，许霖就是洪翎？”
据胡石银回忆，许霖当初替他解决
个案子，那案子是个不大不小
麻烦，但许霖支招之后，检察院那边竟主动撤诉。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男孩子不简单，想留为己用，但对方心意想进君汉当个刑辩律师，于是他也就做个顺水人情，举荐给傅云宪。如今回忆起来，这方方面面都显得很可疑。
简单交流几句之后，傅云宪收线，转而给文珺打电话，问她许霖近来情况。
文珺声音听着直发抖，说，许霖连着两天没来君汉，也没向任何人请假，她今天晚间收到件快递，里头是三样东西：枚染血翡翠，截断掉小指，张写着地址纸片。那翡翠好像就是许霖脖子上常挂着那枚，那截小指看着也相当眼熟，她不敢报警，也不敢打扰老板难得假日，所以打算等傅云宪回来再说。
百十万东西随手就给人寄回来，看来是真图命不图财。
风，第次是得悉儿子洪锐死，第二次是听说傅云宪获评影响中国年度人物，两次中风之后，洪兆龙半边瘫痪，不能说话，胡石银再见到他时，他已完全瘫在床上，瞧着老不堪用，身边只有个衣着朴实中年女人在帮忙照顾。
胡石银说起这话不时叹气，他现在信佛，不仅视女人为粪土，还觉得过往那点风光皆为梦幻泡影，打打杀杀都太血腥。他说：“当初洪兆龙要反，
清理门户，这是江湖规矩。但这辈子最悔事情就是派人弄死洪兆龙儿子洪锐，他个在国外长大小娃娃知道什
，随便闹腾闹腾也就回去。”
也不知这位胡四爷是真转性，还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但傅云宪完全沉默。
洪锐本可以逃过劫，是他亲手作伪证送他进监狱，使得这毛头小子成瓮中鳖、槛中羊，除任人宰割，没有第二种可能。
?
傅云宪沉默良久。他在马秉元面前故意语焉不详地提及许霖，本意就想借刀杀人。对方不动许苏兴许还好，傅大律师本就不是个小气人，对许霖……或者洪翎也有几分惜才之心。
文珺几乎是哭着问：“老板……怎办，现在要报警吗？”
傅云宪扭头看许苏眼，小东西趴在床上酣睡如泥，上身有吻痕，下|身有精|液，但就显得干净。特别干净。
良久，傅云宪说，来解决。
“不过，”胡石银话锋转，“这出林龙也是风流种，家里有个大老婆，外头还养着个小，所以死个儿子还有个，也是前两天才调查出来，那孩子叫洪翎。”
傅云宪从来没把洪兆龙当回事，如今瘫就更没必要上心，笑笑：“不错，好歹留个后。”
胡石银说：“你聪明世只怕也想不到，下面人在洪兆龙那儿看见个人，”故意顿顿，“你身边那个小朋友，许霖。”
这话意思就很明显，傅云宪微微皱眉：“请公安局副局长查过他身份，没有问题，他才这点年纪阅历，看来后头还有高人帮忙。”
胡石银道：“也不奇怪，他那会儿才十二岁，身份证都没办，你帮过那个姓许小孩子也是小小年纪就跟两边亲戚都断来往，当中要动点手脚还是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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