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犯,你来陪虞总下吧。”傅云宪看见刑鸣来,便站起来。虞仲夜不怎抽烟,傅云宪也就不让人吸二手烟。
刑鸣坐在虞仲夜身前,听他笑着说:“你们没来时候,傅律在跟说看守所里犯人们‘放茅’时发生故事,不听可惜。”
刑鸣问:“什是‘放茅’②?”
傅云宪脚已经踏出露台,嘴里叼着根烟,转身对刑鸣说:“回头跟你细讲,能做期节目。”
棋盘上虞仲夜胜势明显,刑鸣也没想力挽狂澜,他自己是臭棋篓子,缠着虞仲夜下棋时候,经
还干赢。
最近,最高法颁布废止《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惩戒规则与管理暂行条例(试行)》文件,悬在所有刑辩律师头上这柄利剑终于被解下来。
关于看守所那点故事还没讲完,许苏手机就响,来电话是苏安娜,他不接她就会直打。
“行行,会注意安全。”听苏安娜絮絮念叨半小时,许苏忍无可忍准备挂电话,“你好好烧香,心诚点。”
见对方翻着白眼收线,刑鸣问:“老太太这是在哪里?”
怎说自己,点不介意,相反还挺得意,“最近傅律有什打算?”
刑鸣时没改过口,傅云宪律师执业证已经被吊销,也不可能再从事刑事辩护,但他出来之后,门庭客仍络绎不绝,多是商界大佬想请他当法律顾问。
傅云宪概拒绝,他说自己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传奇,没必要再出山。
“说是这说,但觉得不会。”许苏说,“老东西闲不住。”
“也想请傅律担任新节目顾问,即便他不同意,光是跟他聊聊都很有意思。”刑鸣这人贪静,脸上也向没什表情,但这会儿眼睛却亮得惊人,他以最热烈口吻说,“傅云宪确实是个传奇。”
“峨眉山。”
上回代理汉海案,许苏遭人活埋那下,后来类似事件还发生过几回,有回还就在苏安娜眼皮子底下。苏安娜第二天就信佛,并从此转性,乐趣不在赌博在烧香。可能她精打细算,算来算去后半辈子还是得靠儿子。
两个人到别墅时已近半夜,但傅云宪与虞仲夜都没休息,他们在二楼厅里下围棋。两个老男人装束休闲,虞仲夜坐得优雅端正些,傅云宪则很随性,翘着腿,手里把玩着枚黑子,偶或轻轻敲击桌面。
他们边下棋,边聊些时政话题,聊得很深,可能他们觉得有意思,许苏与刑鸣都感到枯燥。
刑鸣扭头看许苏:“要不们到别处去,别打扰这俩老年人。”
“你想知道些什,来帮你问问。”
“就从近说吧,看守所里日子什样?”
不比外人揣测那凄惨,傅云宪在看守所里日子其实过得不错。不但看守所里民警对他很客气,就连最凶悍头板儿①也对他恭恭敬敬。张木板通铺贯穿整间房,所有犯罪人员都睡上头,人挤人,肉贴肉,为节省空间睡觉律侧卧,否则便要挨打。
唯独傅云宪可以平躺着。
犯人对他巴结客气,有是因为有案子相求,有纯是觉得这位大律师够局气。他们都听说他是怎进来。他是为这个社会上少部分“恶人”权利,跟国家干完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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