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正计划着重
刑鸣盯着阮宁看片刻,脸色缓和些,他回到自己办公室,跟阮宁说,你也进来。
这阵势真把阮宁吓着,他心惊肉跳地跟在刑鸣身后,看见刑鸣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件什东西,潇洒地抬手,抛过来。
阮宁反应也快,扬手接住,低头看,竟是只网球,球上还有费德勒签名。
刑鸣努力令自己和蔼地笑笑,说知道是你偶像,直忘记带给你。
“老大!爱死你!”阮宁由惧转喜,几乎当场涕零,做出个要扑进刑鸣怀里姿势。
梯口。外头围观群众没看着想看戏码,悻悻散去,唯独阮宁看出刑鸣脸色不对,送走老陈以后仍立在电梯口不动,似在走神。
“老大……”阮宁以为刑鸣又被老陈摆道,上前安慰说,“鹿死谁手还不定呢,新节目咱好好弄,弄死他……”
刑鸣如梦方醒,转身就往回走:“台里有几个临时工不错,看他们简历,也看他们作品,虽然资历欠缺,但都挺有灵气。你拿笔出来记着,都要约来见见……”
阮宁刚刚摸着笔,刑鸣已经口气说许多,节目名称、职位工种、姓名性别、时间地点……刑鸣语速天生比别人快,除播音主持时会刻意放缓,他平时说话,尤其是工作时候,常常不是惜字如金,便是惜时如命。
阮宁手拿纸笔,颠颠儿地跟在刑鸣身后,路奋笔疾书,但根本来不及记录。
“滚,是直男。”刑鸣抬手阻止阮宁过分靠近,面上笑意倒自然不少,“你在台里时间不短,这次新节目也是你机会。你虽然还没考出记者证,但会先给你顶着,新节目外访单元就由你出镜。多参与,多学习,参考实例是成功捷径,你考虑好自己发展方向,在能力范围内定帮你,想你总不愿意辈子都给人当助理。”
这话说得漂亮,但其实多半也是碍于现实,眼下赞助商还没着落,节目经费有限,没钱再请新人。
但阮宁不知道,脸孔上喜气浸润眼角眉梢,点头直如蒜捣。刑鸣勾着手指召唤阮宁靠近,伸手就在他脑门上弹下,说,现在把说话都记下来,上点心,再记不住就对你不客气。
阮宁记下全部工作内容,离开办公室前还步三回头,不时以感激目光瞟向刑鸣眼。
刑鸣微笑着冲他摆摆手,然后起身,反锁上办公室门。
“老大,等等……”
刑鸣止住话音,转脸看着阮宁。
“老大,你能不能再重复遍……没记下来。”
“这有什难度?”刑鸣变脸色,冷冷盯着阮宁眼睛,整片工作区域气压都随之低。刑鸣不喜欢人浮于事,所以他组永远是新闻中心里人最少,但工作效率却是最高。他自己能够做到目十行,入耳不忘,便也以同样标准要求手下人,但在很多人看来,这些要求便成刁难与苛求。曾有次,他跟个资历颇深新闻采编人员为加班时长呛起来,刑鸣投机取巧,花二十分钟完成那人周工作量,然后点着对方鼻子,让对方主动辞职滚蛋。
“老大,你再说遍,”阮宁当然也记得那件事,于是陷在尴尬与恐慌里,“这次保证都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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