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虞仲夜方才还有心思哄哄林思泉,却对刑鸣不快视若无睹。
“那只好跳车。”刑鸣不仅口不择言,还真坐直身体去拉车门,“摔死摔残算,与虞台长无关。”
老林忙打圆场:“这晚,又下着雨,高架上太危险。手头工作再不等人,也等下高架再说吧。”
“脾气还挺大。”虞仲夜不恼反笑,对老林说,“工作重要,就这儿让他下去。”
老林刚将车停在高架匝道口,刑鸣开门下车。大奔刻也不等他,眨眼功夫便逝于茫茫夜色。
火,直烧进脖子里。
林思泉声音倒是清清楚楚传过来。同是普通话甲,但嗓音仍旧厚薄有别,刑鸣非科班出身,加之音色本身偏亮,平时说话基本不带播音腔。林思泉却是正儿八经晚八点新闻主播,那口字正腔圆、雅正大气普通话听得刑鸣暗暗惊叹,自愧弗如。
“都是当爸爸人,还那孩子气。”虞仲夜声音听来有些乏,却较往常更醇浓温柔,似口美酒在喉间滚动。他边安抚林思泉,边将手滑入刑鸣衬衣领子,由里头扯开扣子,抚摸他紧实胸肌。
虞仲夜抚摸很有技巧,刑鸣乳头在他指尖硬起来,像小红宝石。虞仲夜愈发爱不释手。
电话那头林思泉又次提出,晚上要去虞仲夜那儿。刑鸣感到好笑,不笑林思泉笑自己,原来人贱起来都差不多,都这巴巴地想送上门。
夜深,幸而雨不大,只是毛茸茸地挠在脸上。刑鸣两手插兜,贴着沿桥绿化带慢悠悠地走,身畔不时有车疾驰而过,在与他相距不足半米距离内,上演生死时速。
没走出多远,忽觉两股间滑下阵热流,湿湿黏黏,走起路来都别扭。
妈,老*棍。老狐狸。老王八蛋。刑鸣暗骂。
车上没有套。老狐狸在他体内射精。第次。
“虞总?”皇帝还没降恩准予,林思泉不安地又问声。
虞仲夜低着头,刑鸣仰着脸,目光与目光短兵相接。若干秒钟后,虞仲夜对电话那头林思泉说,行,你过来。
刑鸣突然泄气,整个脑袋都垂下去。他有点愤怒,也不多,就跟针尖儿似那点点,但扎得心里难受。这事儿无关爱情却牵系着自尊心,自己刚才那声“谢谢”简直蠢透。高潮前刹那,他竟误以为自己跟这个男人之间,有那点特别飘忽、超脱肉体默契。然而事实却是虞仲夜完全不打算在他面前掩饰自己另有情人真相,抬手呼他来,拂手挥他去,招妓似。
“怎?”虞仲夜以拇指与食指捏住刑鸣下巴,强行抬起他脸。
“想下车。”刑鸣拗不过虞仲夜手指力道,只得抬起脸,努力让自己笑得好看,“刚想起来,《东方视界》班底齐,立马就得招商。明儿约位潜在冠名赞助商,得熬夜赶出份招商全案来。”忙着招商是真,但主要还是说服不自己,他跟林思泉见面没有三句话,如何赤裸相见、共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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