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离开虞仲夜,盛域廖总劣迹斑斑恶行满满,没准儿他前脚出门,后脚就被对方剁巴剁巴,扔海里喂鱼。
“可……没法躺下来。”刑鸣转过身,背上伤口这会儿疼得更厉害。
“过来。”
刑鸣听话地爬上床,避开虞仲夜受伤右臂,把自己投入他怀里。他屁股朝天,没羞没臊地趴伏在个男人身上,恰逢这个男人低下眼眸,于是两人便顺理成章地接个吻,唇凉舌暖,你攻让,说不上来缠绵惬意。
吻过之后,虞仲夜以受伤右手轻轻抚过刑鸣伤痕累累后背,另只手则捏起他下巴,说:“以后不准。”
“不想闹……”这晚上状况迭出,折腾那久天还没亮呢,刑鸣担心虞仲夜说自己不识抬举,赶忙又补句,“其实想要别东西。”
“哦?”虞仲夜睁开眼睛,露出感兴趣表情,“今儿倒是难得主动开口,想要什?”
刑鸣本想要回巴结老林时送那只浪琴表,但他实在参不破虞台长喜怒、摸不透虞台长好恶,以至于他不得不提心吊胆地盘算计较,计较着自己当下这点本与将来那点利,与其说他害怕开罪老林,不如说他害怕又回到那种无所恃状态里。
有句烂大街歌词特别真理:被偏爱都有恃无恐。
“想要幅画。”刑鸣顿顿,“万马齐喑,户外画展上看见。”
“记得在你课上回答过,”刑鸣专心致志地自制医疗夹板,打算为虞仲夜固定前臂伤口,“这年头总有些人心怀新闻理想,难道弃医从文还少吗?”
虞仲夜看似不全信他话:“既然有新闻理想,为何当初不直接选择新闻相关专业。”
刑鸣停下手头活计,细细思考片刻,道:“妈不喜欢。”
“为什。”
“有句老话叫‘蔫巴人,咕咚心’,大约就是说这样人,”刑鸣重又低下头,耐心地以纱布将夹板固定,又圈圈地缠绕包扎对方伤臂,“也不为什,妈认为新闻记者是高危行业,就这性子早晚得被人宰。”
什不准?不准什?不准撒野,不准打人,还是不准背着他爬别人床?
刑鸣悟不透这声“不准”到底含着几重意思,只点点头说,好。
“你知道那幅画作者是谁?”
“不知道。”刑鸣摇头,他那会儿心猿意马,真不知道。
可他发现虞仲夜目光竟变得有些奇怪,似挑剔似惊讶似怀疑,反正罕见流露出这丝情绪,虽细不可察,却真实存在。
刑鸣坦然相视,直到虞仲夜目光渐渐变化,复又归于平静无波。
刑鸣起身告别,准备回自己房间,没想到却听虞仲夜说:“今晚你留下来。”
这话倒是不假,虞仲夜笑:“你父亲呢。”
刑鸣手颤下,特别明显。
虞仲夜又问:“不想说?”
“也不是,过世很多年,没什好说。”刑鸣自知逃不过虞仲夜眼睛,于是反而抬起脸,大大方方望着他:“不要盛域冠名赞助。”
手臂已被包扎妥当,虞仲夜看似乏,微微阖眼睛:“又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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