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红得骇人,便连眼珠也透着湿淋淋血色。
这是真动杀心人才会有眼睛。
柔软喉骨几乎被挤压爆裂,向小波完全说不出话,他双眼翻白,舌头伸直,副即将断气鬼样子。
除要向小波闭嘴这个念头,刑鸣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几乎丧失切知觉,但他冷不防地感到后脑勺疼,像是被什东西砸下。
松开手,回过头,看见向勇讷讷站在身后,手里拿着家里塑料笤帚。
刑鸣松手,放开向小波,嘲讽地勾勾嘴角,说,没忘。你差点被你爸打断腿,怎能忘呢。
刑鸣对虞仲夜说自己是蔫巴人,其实他哪里蔫巴,凌厉高傲,眉宇间冰王子气场览无余,最多也就是刚刚走进向家那会儿,人在屋檐下,稍稍低低头。
向小波打从第眼就看刑鸣不顺眼。电视剧里不是常演吗?拖油瓶攥着狐狸精衣角,低眉顺目,唯唯诺诺,举动都矮人等,活该遭人俯视。但刑鸣完全不这样。他站在那里,冷眉冷眼,不紧不慢,好像自己是凤凰,别人都是山鸡。
向小波仗着自己年岁稍长,动辄就要给这便宜弟弟点难堪,某天甚至突发奇想,命令刑鸣给自己口交。刑鸣迫于兄长*威便没拒绝,伺候得倒也殷勤周到,开始他俩还偷偷摸摸,尽量躲着避着,后来便肆无忌惮,直到某天向勇突然半路折返回家,当场拿脏。
向勇碍着继父身份不能管教刑鸣,只好向自己亲儿子动手,他抓着什就打什,向小波被自己钉鞋刮伤左眼,满脸是血。他差点瞎只眼睛,也差点被活活打死。
向勇见刑鸣回过头来,立马跟他解释,他刚才拉过他,喊过他,可他全无反应,所以不得已,自己才拿笤帚碰他下。
其实
为免这没血亲兄弟俩人误入歧途,向勇决定,把已就读高二亲儿子撵出家门,送去外地所寄宿制学校。
“知道向叔那天会回家。”灯光幽暗楼道里,刑鸣说出当年向小波离家时他没来得及说出话,笑容冷森森,“给个蠢货咬两口算什?最叫人恶心反胃,是跟那个蠢货同屋檐,朝夕相对。”
向小波当然,bao怒,立即决定以最肮脏最有力语言还击。
“你知道爸为什揍不揍你吗?因为你不是他亲儿子,你从头到尾都是外头人!他待你好是因为他心虚,他内疚,他癞蛤蟆终于吃着天鹅肉!你以为那时候他们每天东奔西跑是为找律师替你爸翻案?拉倒吧!你爸还在大狱里时候,爸就操你那仙女儿样妈!对,你听过你妈叫床吗?不止听过,还亲眼见过呢。你妈腿上是不是有块胎记?你妈浑身上下除腿上那块胎记与下面那撮毛是黑,全是白,又白又亮,她腰扭得跟蛇样,叫起床来又骚又浪,别说爸,都受不……可怜你那死鬼老爸没福气,就想不明白,他不操家里如花似玉老婆,为什要去搞外面女人……”
向小波每说句,便在刑鸣心坎上扎下刀。刑鸣眼不眨地愣在那里,仿佛已经鲜血淋漓,痛麻木。突然间,他活转过来,朝向小波扑上去。他用全身重量去压制对方,占据优势,然后用前臂死死卡住向小波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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