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到家路程只需骑上十分钟自行车。向勇二话不说就答应。
寒暑假到,刑鸣就与那些因种种理由无法回家外地生起给学校打申请,申请延长在校住宿时间。他跟向勇解释,不回家是为安心备战某项竞赛,理由冠冕堂皇,对方也就不好干涉。不过尽管常年独居在外,刑鸣手头倒是直挺宽裕。向勇常去看他,起初给他买生活用品,后来拿捏不准他喜好,索性直接塞钱。
他们从不问他哪来那多没完没竞赛,他们也从不问他想不想回家。
个没人惦记地方,似乎也不能称之为家。
胡思乱想好通,目地已经到。当着老林面,虞仲夜抱他下车。刑鸣不挣扎,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双腿已向这个男人打开多次,脸皮也被这个男人磨炼得足够厚实。他蔫在虞仲夜怀里,被他抱进别墅,抱进浴室。
见、没介意伤,口子还很新鲜,手心已经割烂。血汩汩地冒出来,时止不住,把衬衣袖口染得片血红。虞仲夜微眯眼睛,看看刑鸣手上伤口又看着刑鸣,像是动怒。
刑鸣自己也吓跳,反应好几秒才想起来手是哪里割破,紧接着痛感便扎过来。他从来没有自残自虐倾向,完全没意识到餐桌底下发生什。
虞仲夜放开刑鸣手腕,声音扬起来:“老林,去医院。”
想起卫明脸孔卫明话,刑鸣心脏再次疼起来,仿佛那坨肉在胸口被捶成泥。他蔫下去,不情不愿地摆手:“这个点医院里只剩实习医生,他们还没专业。”
这话不定是真,这目中无人性子倒是成不变。虞仲夜轻轻笑:“那就回家。”
连衣服都顾不上脱,虞仲夜便将刑鸣顶在淋浴房玻璃门上,强硬地捉着他手腕,压下身体,吻他。
虞仲夜吻忽浅忽深。他含着他舌尖轻柔地嘬吮,舔弄,挠得刑鸣皮肉骨骼无不痒,转而又侵略性十足探进深处,在他上颚凶狠地顶弄掠夺。
刑鸣
这些年,“家”对刑鸣而言,直是个比较陌生概念。
个人辈子,往长算能活三万天,三万天里无外乎衣食住行四个字。开宝马,穿奢牌,住毗邻黄金商圈市中心地段,唯独对吃不讲究。刑鸣在自己租住地方几乎从不下厨,来图省事,二来个人弄桌菜貌似也没什意思。川鲁粤淮扬,甜酸苦辣麻,那都是别人讲究,别人生活。他习惯在小餐馆或便利店解决自己顿饭。家里灶台常年都是冷。
个没有烟火气息地方,就不能称之为家。
再往前追溯,对家记忆就回到母亲改嫁后向家。
那会儿刑鸣刚进高中,向小波已被撵出这座城,某天老师提前半小时下课,刑鸣赶着回家,进家门便听见厨房里传来阵异声。循声去看,看见向勇黝黑屁股和唐婉雪白大腿,向勇气喘如牛,唐婉娇吟阵阵,他们身下餐桌不断颤动。像正经历着场地震。刑鸣愣几秒,旋即声不吭地拔腿就跑,但还是被这对热烈交媾中夫妻发现。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但向勇很尴尬,唐婉也很尴尬。刑鸣自认还是个通情达理儿子,不该影响父母性生活。所以没过两天,他主动向继父提出要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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