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独居,独自人。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其实只是习惯。就好比以前春节时候,别人是爆竹声中岁除,他却在学校里写作业,因为向小波要回家过年。
这些点滴汇聚起来,成缺陷,成缺憾。
他知道门外站着是虞仲夜,自己这大半年来头位上门客。
虞台长来,同时还带来警察。警察真从刑鸣床底下揪出个人来,但不是丁磊,而是个十五六岁小姑娘,耷拉着两条弯弯眉,瞧着比兔子还慌张。
原来小姑娘是他脑残粉,连几天都翘课跟踪他,还爬落水管进他房间,结果他回来早,只能躲在他床底下。
刑鸣拿着刀坐在门口,堵住唯出路:“家里停电……有个人……那个杀人犯丁洋……”
虞仲夜似乎不解:“为什不出去?”
借着手机光亮,刑鸣以目光警惕地梭巡四周:“不能出去……出去,他就跑。”
虞仲夜大概明白,令人倍觉定心醇柔嗓音传过来:“好,你等着。”
挂电话才想起来应该报警,但手机适时耗尽最后丝电力,关机。
点点。
他故弄玄虚地挤挤眼睛,你知道吗,其实还有个孪生兄弟叫丁磊,们俩起犯案,警方抓人时候让他跑,也没把他供出去。只睡女人,可他荤素不忌,还*杀好几个男人,只是那些男人尸首埋得隐蔽,直没被人发现。
丁洋说到这里又舔舔嘴唇,丁磊跟从小就有心电感应,他这两天就会来找你。
刑鸣来之前查过丁洋详细资料,知道他是独子,根本没有个叫丁磊孪生兄弟。但这人演得实在太真,每停顿、每个眼神、甚至每粒毛孔都是戏,不由得别人不信。
周日晚上十点,刑鸣坐在家里写稿子,他打算由这个连环*杀案起头,做个性侵害相关关注女性安全系列专题,采访对象就定在牛岭监狱里。
场乌龙,刑鸣简直哭笑不得。
民警狠狠教育小姑娘顿,把人带走。来时按门铃是老林,但老林没跟着进屋,退于台长身后,笑呵呵地跟刑鸣打声招呼,也自觉地走。
刑鸣
刑鸣手持尖刀坐在黑暗之中,听见门铃乍然响起时,心中无所畏惧,反倒有些感动。
这地方久没来过客人,连淘宝上买东西都由阮宁代收,快递员从不上门。刑鸣仔细回忆,上回来人好像还是小区要选党代表,几位热心大妈挨家挨户地吆喝居民去投票。正逢隔壁人家家里添丁,还添添俩,欲送喜蛋,于是两拨人马齐按门铃,此起彼伏。
刑鸣默默坐在房间里,装作不在家,任门外人闹阵子,又任其渐渐消停。
距今已经……大半年吧。
算不清楚确切日子。刑鸣不喜与人交善,更懒得应酬街坊邻居,几扇窗,张床,遮风避雨地方而已,又不是家里。
人定在书桌前,思想却远,想许多不该想。
“歘”地声保险丝烧断,整栋大楼都停电,刑鸣想起丁洋那双死灰般眼睛,忽觉后背冷汗涔涔。
他敏感地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刑鸣去厨房取把餐刀,原打算报警,没想到鬼使神差手抖,竟把电话拨给虞仲夜。
虞仲夜问他:“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