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再等等。”虞仲夜摆着应酬时才有客套笑容,“少艾直缺个母亲管教。”
“怎敢,你家老爷子秘书亲自上门警告……”康乐乐纤指插入秀密卷发,抬手撩,竟露出大片没有头发头皮,“这疤直留着,也不长头发。当时在路上突然被人拿铁棍袭击,缝二十几针,后来就逃去香港啦。到这岁数才明白,人跟人真不样,钱权能傍身,王法是给穷人立,而穷人命就跟有些人鞋底蚂蚁样。”
“哎呀,当着孩子面说这个干什,”康乐乐长叹口气,突然瞥刑鸣眼,又笑吟吟娇滴滴起来,“你外公是极有手腕人,但对你这外孙是独份,是不是?”
丙氨酸西洛尼是个好药,刑鸣借着虞少艾名义跟康乐乐汇报情况,季蕙心愿很快就达成。
康乐乐真把刑鸣当虞少艾,虞仲夜也不介意将错就错,直没解释。想来是因为俩人目前关系见不得光,怎解释都不妥
刑鸣认识那位制药大王也赖于对方频繁见报,人前与娇妻秀恩爱,人后却是今天玩明星,明天泡嫩模,为博红颜笑常常豪掷千金,整个圈子都赫赫有名。
刑鸣知道。康乐乐也知道。这样身份财势与地位,谁还相信情有独钟,那真是好傻好天真。
“这是少艾?”康乐乐印象中虞少艾才六七岁,这会儿想当然地认错人,“没想到晃眼那大。”
虞仲夜也不否认,只是拉过刑鸣坐在身边,微笑着问:“像吗?”
康乐乐细细打量刑鸣,然后啧啧赞叹:“帅得不行,像你多过像他妈妈,青出于蓝。”
夜,想劝几句。
虞仲夜抬手抚过他眼睛,显是示意他闭眼兼闭嘴,安心休息。
宿没睡,刑鸣倦得厉害,伏在虞仲夜膝盖上,没会儿就在那种好闻烟草气息里睡着。
刑鸣觉睡醒天光已经大亮,冲把澡又推开窗子——清风徐来,眼前片碧悠悠湖水,才发现自己身处陌生地方。
原来昨个老林连夜开车将他带出城市。此地虞宅占地面积更大,三面环湖,倒是个避暑山庄似好去处。
虞仲夜也循着康乐乐目光看刑鸣眼,唇边笑意加深。
“少艾回国什打算?”康乐乐问。
“已经成年,家里不会替他安排,他自己要去明珠台基层实习。”虞仲夜道,“你儿子还好?”
“明年才念小学。”康乐乐跟少女似咯咯乱笑气,撒娇道,“还不怪你,少艾他娘死,以为有机会呢,直巴巴地等着你娶,结果白白把自己耽搁。”
刑鸣不做声,看这两人样子,不单是老相识,还是老相好。
刑鸣披着浴袍下楼,没想到厅里除虞仲夜外,还有别人。
女人,阔太模样,不算年轻,也不太老,脸红脂白粉,身珠光宝气。但毫不俗气,气质摆在那里,多俗艳扮相都镇得住,反有种艳烈之美。
听那女人自介绍,是虞台长老同学。
既与虞仲夜同龄,那便也早已年过不惑,但眼前这个女人皮肤又白又腻,跟水豆腐似全无瑕疵,看着却是位三十出头翩翩美妇。
刑鸣知道这个女人名叫康乐乐,不是认识她,而是认识她先生,香港鼎鼎有名制药大王,身价逾百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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