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能为家人豁出命去,也就不是钱能打动。”虞仲夜略沉吟,提句,“看网上消息,刘亚男是不是正跟前夫在打抚养权官司?”
老陈点头,还真是。
秘书仍等在边,问虞台长要不要给尤会长回个电话。
“你转告吧。”虞仲夜枕靠在皮椅上闭目养神,脸上倦意愈发重,“明珠台声誉重于切,不替任何人承担责任,地方法院总该有认识,给他周时间解决刘亚男,事情能就此平息最好,若再闹开,下周《明珠连线》就做自查之后深度报道,揭开刘案真相。”
留对方个星期处理眼下这个棘手问题,算是给
网上有没有质疑?”
“目前没有,也就个记者撰文质疑下,已经被群喷,现在删博道歉。性侵幼女这事儿毕竟太大,谁说话谁三观不正。”目前事态可控,但老陈不敢把话说死,“但刘崇奇女儿再闹波就不好说,这网上,bao民太多,风向也是天变。旦风向变,《东方视界》《明珠连线》乃至整个明珠台都得受到大影响。”
老陈还不太清楚虞台长调任公安部事情,只实话实说眼下明珠台情况,上有领导施压,下有百姓唾骂,前有侵占老影厂地皮还未平息风波,后有举国瞩目五十周年台庆,这个节骨眼上确实不能再生是非。
虞仲夜不说话,修长手指轻敲桌面。
老陈再度揣测圣意,愈发感到万岁爷跟自己是个意思,试探性地提个解决办法:“节目导向已经偏,自己打自己脸总不合适,何况这事已经不单单是性侵案,方方面面牵扯可就太大。对方也没铁打证据,眼下淡化处理是最好选择。台里对外暂不发表任何新评论,等刘案判,再做结案报道。反正这案子十之八九是能判下来,只要案子判,什风波都翻不起来。”
秘书在这个时候敲敲门,得领导批准后进来,说红十字会尤会长又来打招呼。
这是尤会长第三个电话。
人往高处走是本能,真能走到高处就是本事。尤会长就是这个有本事人,只不过偏偏不巧,刘亚男在申冤信里否认父亲贪污善款,矛头直指就是他。尤会长三通电话,看似日常寒暄,实则态度很扼要,意思很简单。他没想到小老百姓那点破事竟把他以前在地方上事儿给扯出来,如今两百万还算钱吗?如果那刘老师女儿想要钱,他可以给。
老陈觉得是这个理,但也据他多年危机公关经验,提出点新建议:“红十字会那边只删帖是不够,这种事情往往越删越反弹,关键还是刘老师女儿,只要她不闹,天下也就太平。可以问问她有什诉求,穷山恶水出刁民,不就是要钱嘛。”他停顿下,压低声音:“贪污这个罪名旦坐实,牵发动全身,当年你在地方上贪,现在管着全国人民善款你贪没贪?你既然贪,那提拔你后台又贪没贪?尤会长上头还有人,不能伤这份和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就多余。老陈悄悄打量着虞仲夜。他看得出来,虞台长在衡量,虞台长在思量。自古做官做就是人情世故,虞台长人在高位,更应该比旁人懂得官场“以和为贵”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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