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四节目已经定下,但刑鸣属意下周四做期关于冤案纠错节目,邀请对被判死刑又判死缓最后无罪开释叔侄,年前新闻不算新鲜,但节目组很容易找到新鲜切入点,顺便承接这周五为刘老师正名《明珠连线》,这种借力打力本事,不只骆优才会。
虞少艾记下刑鸣安排,又给他送上支包装齐整派克金笔。礼轻情意重,这是组员们贺他金话筒提名送来礼物,别台绞尽脑汁未必能出个,明珠台只要提名就必当选无疑。
年度金话筒,主持人届最高荣誉。不想当将军士兵不是好兵,甚至不是合格兵,刑鸣跟那些愤世嫉俗才大志疏文人明显不同,譬如自己师父,譬如王编辑。他打小看重荣誉,俗话就是虚荣,何况整个明珠园里除骆优,也没个年轻主持能够他看眼。
刑鸣对金话筒当然求之若渴,但正因为骆优存在,他始终不安于虞仲夜安排。
更令人不安是,刘亚男突然失联,与狱警张宏飞如出辙。
错过每周上午选题例会,刑鸣进办公室,第时间让阮宁把大伙儿讨论整理成文字材料,送到跟前来。
来送选题不是阮宁,而是虞少艾。阮宁手头有另个编辑交待活儿,不知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还当这是职场里司空见惯“大鱼吃小鱼”,团队最底层人面对虾米似实习生,总算也有可以差遣对象。
虞少艾把文件材料递给刑鸣,笑嘻嘻地跟他招呼。这阳光俊朗年轻人,笑起来眉眼弯弯,白牙尽显,整个天地都亮。
刑鸣却始终低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猜,即便老林能把去小县城接人事情圆过去,但就凭向小波那番话,经过台里这些好事之徒口舌传递,也该人尽皆知。
在消退。
虞仲夜倾身靠近刑鸣,手指轻轻划过他破损嘴角,突然问:“你要什?”
刑鸣望着虞仲夜,不知对方缘何问起,不知自己如何作答。
虞仲夜又问遍:“你要什?”
刑鸣眼珠慌乱地转动。
虞少艾直坐在刑鸣对面,见他神色有些异样,也大约猜出在想什,于是问:
虞少艾仍努力装作无所知,喊他声小刑老师,问他觉得哪个选题合适?
刑鸣已经翻阅到手上最后个选题,阮宁报上来,名叫《山魈报复》。说是福建某村子里人无意中抓住只总偷牛羊怪物,很像古书里形容“山魈”,由于担心它会为祸,人们使乱棍将山魈打死,并且抽掉它脊椎骨。
但自那以后不多久就出现奇怪事情,不少儿童腿脚无力,甚至出现瘫痪前兆,而村里所有新出生婴儿都没有脊椎。
阮宁喜欢互联网上那些八卦,也颇擅捕风捉影,刑鸣嘴角不屑地翘翘,把手上文件又扔回办公桌上。
无稽之谈。
“想清楚你要什。”
虞仲夜起身,要走。
刑鸣伸手,试图挽留虞仲夜离去,但他手指仅在空中虚晃下,便又无力地蜷缩起来。
刑鸣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虞仲夜离开后就再没回来,可能又应酬那个谢顶去。刑鸣个人在豪华酒店豪华大床上趴睡夜,直到被老林从马术山庄接回明珠园时候,已是周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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