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听见,但人真不见。”向小波仍扒拉着车窗不让走,继续说他女朋友李梦圆与刑鸣周五起去给老师送殡,此后便失去联系,昨天他直接找去医院,医院方面也
虞仲夜对这名字没什印象,直接说,不用停。
老林答应声,但还是轻轻带脚刹车,说句,这是刑主播便宜哥哥。按说刑鸣这个名字他近来是不太敢提,生怕不当心就逆龙鳞,犯忌讳。但他也担心真发生什大事儿,待虞台长缓过劲来事后追究,自己个司机兜不住。
虞仲夜沉默耐人寻味。
纵是精怪如老林也吃不准,原以为虞台长就是晾这不安分小情儿阵子,如今看来像是真动怒,他跟着沉默片刻,犹疑晌,正想脚踩油门,身后虞仲夜终于发话,停车。
车停,向小波总算跟上来,上回骨折还没恢复利索,他拖着条残腿在车后追两条街,倒也其情可嘉。
相及地问,会下象棋吗?
刑鸣点点头,言简意赅地答,会。
这回换作刑鸣在沉默,骆优在思考。他不怨虞仲夜,相反还理解得很,再优秀男人也撇不开七情六欲,离不生理需要。骆少爷打小常见各色名人政要、巨商大贾,没个能与虞仲夜根指头相比,身边都已莺莺燕燕环绕不绝,像刑鸣这种以色侍人浅薄贱货,此去彼来,多他个不多,少他个不少。只是这个靠皮肉营生,还处处拿自己当个角儿,他有那三五分嫉恨,但更多只是看不惯。
今儿天好,骆优办公室又在这广播大厦较高层,得天独厚地享受着阳光。大颗灰尘在光线下无所遁形,金光闪烁,像是被谁绞碎金箔。
他们就在这样暖融融情境下互相对视,磨磨蹭蹭地盘算与打量,最后刑鸣实在忍不住,问,能走?
虞仲夜仍旧坐在车里,向小波透过放下车窗,气喘吁吁地对他说:“女朋友跟你小情儿私奔啦!”
向小波上回住院就看上李梦圆,又因被刑鸣摆道,短时间内不敢出去嫖赌,闲来无聊,便头扎进爱情深渊无法自拔。他对李梦圆黏得厉害,朝接晚送,陪着倒班,李梦圆时心软没以严词拒绝,向小波竟顺杆上爬,以小李医生男友自居起来。
虞台长与刑主播关系已是台里人尽皆知秘密,虞仲夜不必在个无名小辈面前藏着掖着,反问老林:“小刑最近在干什?”
“听骆少提过句,周去福建那块儿跑新闻。”
“听见?”虞仲夜眼不看向小波,估摸是嫌这人不能入眼。
然后骆优嘴角动动,像叹息,也像苦笑,说,行,你去吧。
这个周末确实是个适宜出殡日子。天气无端端地由晴入阴,全赖冷空气忽然造访,伴着秋风送点雨,这点雨水就直淅淅沥沥又悲悲戚戚地下到周三。虞仲夜晚上约人,下午四点钟让老林备车,离开明珠台。
刚刚驶出明珠园,个像是等候已久年轻人便冷不防扑出来,追着他宾利跑。老林率先从后视镜里发现后头跟着个人,问虞仲夜,要不要停车?
虞仲夜也察觉车后有人跟着,问老林,认识?
老林记性好,眼又尖,隔着蒙蒙细雨辨认会儿,便认出这张脸孔,向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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