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圆觉得刑鸣淡定得有些过头,忍不住问:“你怎看着点不慌?”
“记者被扣留是常有事情,”刑鸣似乎是想安慰李梦圆,但脸上没点表情,摆上台面也是冷冰冰数据,“去年中国记协维权委员会曾做过调查,超过三成记者都在采访时遭遇人身自由限制。”他停顿下,总算扭头看李梦圆眼,“就跟你们医生遇见医闹样频繁。”
李梦圆继续问:“你以前采访被扣留过吗?”
处境危险,人反倒更易心平气和,刑鸣比往常好亲近不少,冲李梦圆点点头:“上个月去家敬老院采访,就被院长找人扣下,连上厕所都派保安跟着,非要签收下两万块钱,否则就不放人。”
“那你怎办?”
两个人刚从殡仪馆出来,连顿豆腐饭都没吃上,就被人打晕带走。
廖晖上午在公司里见着刑鸣,双眼睛就再没法从他身上挪开。觉得自马术山庄别,这小婊子瞧着愈发宠辱不惊,原先只是皮相过人,现在连内里那点气质都提上来,很有点跟谁随谁味道。想起虞仲夜把这小情儿打进冷宫,时色欲熏心,就想着把人绑。
刚醒时候人还在盛域地方。
既然绑,那就顺理成章地把人办,玩嗨还能带着他小女朋友起3P。廖晖裤链已经解开,只差步就把热腾腾性器掏摸出来,但刑鸣特别冷静地看着他,说办完你最好杀,否则哪怕只剩口气,也得找你和盛域拼命。
刑鸣说这话时眼神太静,也太冷,那种荒凉静,那种彻骨冷,不但不怵人,反倒教人生怵。廖晖这点执着他不懂也不屑,只觉得这人简直神经病,看着也不是基佬,为什非得跟他打炮,难道跟男人打炮就比跟女人爽吗?
“权宜之计只能拿,抽百买烟,剩下出去就报案上交。”
李梦圆诧异:“你以前不抽烟。”
刑鸣忽然做个手势示意李梦圆禁声,他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见外头隐隐传来轮船汽笛声,沉吟片刻才道:“现在抽。”
李梦圆不
盛域虽背后做过不少腌臜事情,但盛域廖总是没亲手杀过人。他合计下,亲自动手容易惹上麻烦,别吃不着羊肉沾身腥,那太不划算。
胡石银杀过人。
廖晖自以为借花献佛,还能舒胸中恶气,却没想到胡四爷也觉得这小子是个麻烦。就这把人弄死,觉得过,他转做正经生意好些年,那赌场其实只是个手下开,而且他受访之后关注过两期这小朋友节目,不错,有条有理还有血性义气。但就这把人放也不行,来太折面子,像是怕虞仲夜,二来也对不起廖总千辛万苦寻来钧窑瓶。
胡石银对虞仲夜说没对刑鸣动手,那是真,但从盛域地盘往外转移时候,刑鸣还是挨打。李梦圆突然大叫救命,盛域手下就毫不客气地动粗,刑鸣怕把这柔柔弱弱小姑娘打坏,就抱着李梦圆把她护在身下,生生受下顿拳脚。
现在他俩就被关在间小黑屋子里,十个平方米不到,光线幽暗,阵阴冷霉馊气息直往鼻子里钻埋。李梦圆坐立难安,时不时哭喊两声,反观刑鸣,却从头到尾声不吭,多数时间只是坐在那里,阖着眼睛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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