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三个字,他支支吾吾曲曲弯弯含含糊糊,还是说出来。
不知虞仲夜是不满意还是没听见,用力掰着刑鸣下巴抬起他脸:“没听清楚。”
刑鸣僵着不动,袒露真心太羞耻,遭受逼迫太难堪。他突然扑上去,紧紧搂着虞仲夜脖子,想贴在他耳边亲密私语。
虞仲夜粗鲁地把他推开:“喊出来。”
刑鸣瞪着眼睛抿着嘴唇攥着拳头,还是那三个字,像股炙热气流在体内翻腾,经脾胃,过心肺,冲击喉口,终于爆发出来。
对门后虞仲夜。
他再不怀疑自己真喜欢这个男人,也真不想再尝次失去滋味。十二年前,他对刑宏离去无能为力,深深记得那味儿苦得铭心刻骨。
刑鸣站起身,推开书房半掩门,走进去。
虞仲夜微微倾身站在书案边,眼帘低垂,臂腕沉稳,落笔只见龙飞蛇走。地上抛着两张废弃书法长卷,在刑鸣看来已极见气势,可能虞台长本人要求太高。
刑鸣从身后抱住虞仲夜,手掌滑入他衣襟,顺着他结实腹部向上滑动。他能明显感受到,看似岿然不动虞仲夜极其轻微地战栗下。
半茶具,又退出去。这回她蹑手蹑脚不出声,十分识趣地把地方还给两个发情期雄性动物。
但方才匆匆而来兴致业已匆匆而去,虞仲夜吩咐刑鸣回房休息,自己则去书房练字。
虞台长去书房以后,刑鸣没听话地回主卧休息,反倒也跟上去。但没进门,只是靠墙坐在门外头,算是陪着。
他刚刚从菲比还没来得及收拾茶桌上偷偷顺根烟,虞仲夜抽那个外国牌子。他跟个老烟鬼似,把这烟横放在人中位置,从头到尾地来回嗅几遍,然后又撅着嘴巴,把烟固定在鼻子与上唇之间。
有些媒体夸人写得笔好字,常吹嘘说“静似老庄入定”,门里虞仲夜入没入定,刑鸣不清楚,但他现在心情是无可置疑点不平静。
要你。
刑鸣还想喊第二声,但虞仲夜没给他机会,他咬着他嘴唇狠吻,真跟狮子进食似,全咬破,嘴血腥味。然后虞仲
他怕。刑鸣没来由地有些感动。这段始终若即若离关系中,原来他也是怕。
虞仲夜停手中笔,问他,想要什?
刑鸣不答话,只伸手去扯虞仲夜睡袍衣带,打算脱下这件碍事衣物。
但对方摁住他手,竟然不让。
虞仲夜转过身来,张脸慢慢向刑鸣靠近,直至两人气息相闻,交睫相距,像是即将发生个热烈吻。刑鸣气息已然慌乱,但虞仲夜目光依然沉静,又问遍:“你要什?”
自打裴廖二人出现,他就直苦于思索个问题,这个问题门里男人问过他两回,回他没说话,回他选择公义天理,闹出场几乎不可收拾大风波。
两回都答非对方所愿。
刑鸣在虞仲夜书房门口坐半个多钟头。稍倾下.身,微低下头,边继续思考那个问题,边伸个食指在墙根上随意写画。
手心攥得紧,微微渗点汗,手指看似毫无逻辑地瞎涂,但仔细看看,却好像都是个夜字。
那根笔挺硬质外国烟被刑鸣揉得有些发皱,也没想点上。他其实还是不怎喜欢抽烟,但历经生死考验,瘾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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