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放轻步子靠近虞仲夜,伸手轻轻按上他额角:“头还很疼吗?”
然而虞仲夜把抓着他手腕,将他带进怀里,牢牢摁坐在自己腿上。
虞仲夜搂他很紧,埋脸于他颈窝,连绵而滚烫吻,顺着他脖子修长线条路印向他胸口。刑鸣又犯以前常犯毛病,借情事谈公事,他叽叽咕咕说些,大意是希望虞仲夜若认识疾控中心朋友,能帮崔氏父子做个鉴定。他想,以明珠台台长广阔人脉,定比崔氏父子自己瞎摸瞎撞好得多。
虞仲夜像是听而不闻,潦草地“嗯”
老崔说那位专家医生详细问崔皓飞发病情形,知道他在替家药厂试药,建议他们去当地疾控中心申请鉴定,小崔脊髓致病可能与那个生物制剂有关联。
刑鸣微微皱眉,问:“哪家药厂?”
崔文军泣不成声:“就是《东方视界》赞助商,盛域。”
刑鸣在书房外徘徊半晌才推门进去。他心里隐隐已有预感,但又实在不愿意把它坐实。
他刚刚死里逃生,也刚刚获得爱情,他已经决定从长计议父亲案子,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与盛域那方起任何冲突。
光瑰丽无比,映得虞宅大厅也时明时暗,如梦似幻。刑鸣卖力地在虞仲夜太阳穴上搓动拇指,听见骆优提高音量念出“共谱新篇”四个字时突然就不动,他伏身靠向虞仲夜肩头,口咬上他肩膀。
这小狐狸牙利得很,咬人还不留余力,上回差点把那绑匪耳朵咬掉半截,这回口下去也立马见血。虞仲夜倒不生气,反摸摸刑鸣后脑勺,问他:“怎?”
刑鸣松嘴,歪着脑袋枕着虞仲夜肩膀,懒洋洋样子:“累。”
虞仲夜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又问:“羡慕?”
“他羡慕。”刑鸣想想,实话实说,“也羡慕他,但不后悔。”
古有忠孝两难全,而如今,公义与爱情,为什偏要他刑鸣舍弃方。
虞仲夜和秘书通话已经结束,正仰靠在沙发上,扶着额头养神。
书房里烟雾缭绕,虞仲夜手里也夹着支。他拿烟手微微发抖,手臂上爆出虬结青筋。
刑鸣记得虞仲夜说过,烟是用来止疼。
他早知道虞仲夜经常头疼,明珠台台长日理万机,只是近来这头疼发作得愈发频繁,难免让他个医学生产生不好联想。
“再等等。”虞仲夜强行掰正刑鸣脸,轻轻吻他嘴唇,似诱似哄。
他明白,让他等是出于安全考量,他倒不是不喜欢记者工作,也知道上回差点被人弄死,无论如何得安分阵子。只是心里仍免不发闷,刑鸣强笑下,继而紧贴虞仲夜唇,伸出舌头回应他吻。
待虞仲夜去书房向秘书传达对台庆晚会改进意见,刑鸣仍裹着毯子,伏在柔软小牛皮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想起还在上海治病崔文军,便给他去个电话。
好容易电话才接通,老崔听见刑鸣声音,眼泪就下来,他说,医生都说没治,孩子还有大好前程呢……
刑鸣时拙舌于安慰,沉默半晌才说,医疗费你不用担心,无论是个人捐助还是发起社会募捐,定会想办法替你解决,只是这病来那离奇,医院方面都没找到病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