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喝完咖啡,起身去许苏办公室见他。猜他找不为公事,而是因为周末他为安排场相亲,却放他鸽子。
得益于哥名声,许苏现在是靖仁所刑事事务部副主任,也就是顶头上司。他长得极具欺骗性,乍看十七八岁,甜美驯顺,实则今年已经整三十,且性格乖张,作天作地。无法理解哥怎就着这小妖精道,他们闹起来天崩地裂,但亲密时模样常常令嫉妒。
“老二,周末事情给个解释。”
许苏还没跟哥时,在面前就蟹行惯,而今跟说话更是眉骄眼横,颐指气使,俨然副大嫂姿态。
“手头个职务侵占案子得赶材料,当事人家属约见面听出庭方案,所以也直没开机。”面无愧色地扯着谎。
周上午刚进所不久,文珺敲开办公室玻璃门,她给送上杯没加糖咖啡,沓待签署文件,还有张结婚请柬。
弃文件于边,满脸疑惑地打开请柬,新娘名字赫然在目,殷妲。
这个久远不见名字既陌生又熟悉。品口咖啡,摩挲指间含着玫瑰香气纸页,慢慢追忆那段与殷妲有所交集时光,忽感心口阵绞痛。
“许苏让你去他办公室,还有,”文珺不明痛苦,用手指点点她下巴,冷眼提醒道,“口红印擦擦。”
抬手擦擦口红印,试图跟这位女王大人解释,这事不全赖,是楼下投行Kaylar还是Della,突然在电梯里将扑倒,当时她神情饥渴凶恶,冲通狂舔乱咬,只能勉为其难地稍作应付。
“会儿再收拾你。”许苏扭头,“小贾,先说你事情。”
这才注意到,刑事部位姓贾年轻律师也在办公室里。他正要为个案子给高院副院长写公开信,所以把信内容打印出来,毕恭毕敬地递给许苏,请他指点。
许苏接过公开信,由头至尾快速浏览,随后甩手将其扔在边,他说,老掉牙枪口抬高厘米理论,格调不高,不写也罢。
近朱者赤,许苏而今说话语气与当年哥如出辙,小贾面红耳赤,羞愧离去,人还未走远,阵
Kaylar还是Della刚刚离异,自称对倾慕已久,但对她性趣不大,统共也就撩骚过两三回,便没有后文。
文珺显然不信,继续斜眼睨:“注意你公众形象,兔子不吃窝边草,别让外人质疑靖仁律师专业素养。”
手指轻扣桌面,尽量笑得邪佻好看:“美女,现在谁是你老板?”
对文珺态度早有不满,但文珺对抗议置若罔闻,扭腰动胯离开前,她容光焕发地告诉,大老板今天回来。
大老板是哥傅云宪,曾经响当当“刑辩第人”,后来因为件案子不得不改弦更张,弃法转商,但不夸张地说,他名字连同他事迹已被深刻烙印在中国法制史上,这点同为刑辩律师拍马难追。不知道他现在具体在操作什项目,只知道生意做得很大,常与世界各地豪商巨贾往来。文珺曾是她秘书,如今是秘书,她对哥敬慕有加,管却如同妈,不过看在她面靓胸大份上,种种被她管束不适,直在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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