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小柴显得很不好意思,立在唐奕川身前,端着酒杯弓着腰,个劲地跟他道歉,说辜负领导期许与栽培。
“没什,律师与检察官同是法律职业共同体,样要好好干。”即使是别人婚宴场合,唐奕川依然官腔十足,官话张嘴就来,新郎站着他倒坐着,群人孙子似围在他身边,频频叫他“唐处”。
周扬凑在耳边小声,脸不爽地说这小子官腔也太大,亏他没升上副厅,否则们还不都得被他踩在脚底下。
尽管没成功升任副厅,这个年纪正处级干部,依然是辈之中佼佼者,所以就连干非诉那些同学也以之为荣,很卖他面子。西装,领带,金丝框眼镜与丝不乱背头,令唐奕川那张清俊面孔愈加显得禁欲,而他如既往表情淡漠,眼神犀利,仿佛谁在他眼里都是傻逼。
直望着唐奕川,而唐奕川从头到尾没看眼。
怨。他说唐奕川长着张长期性压抑脸,也就不谙世事小姑娘好这口;还说唐奕川点情面不讲,不收礼也不要钱,别说昔日师兄去打招呼,就是亲爹站在被告席上,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建议法庭从严惩处。
有回,周扬实在被惹恼,火冒三丈地跟说要找人揍唐奕川顿,看那脸狰狞模样像是动真格,反正这对他亿万身家而言也是小菜碟。
周扬话未毕,就把拧住他手腕,厉目而视:“不准动他。”
“你他妈为这儿就跟你兄弟翻脸?就找人弄那姓唐,你怎着吧?”
“把这话收回去,否则不用你弄他,先跟你玩命!”
态度强硬,周扬想走,走不,想还击又挣脱不得,最后只能结结巴巴告饶:“玉、玉致……就开个玩笑……你丫松……松手!”
“开玩笑也不行,”手没松,反拧得更狠些,字顿地警告他,“不准动唐奕川。”
那天周扬被拧得手腕脱位,送医路上对叫骂不迭。
从古早回忆里抽离自己,与周扬赶到婚礼现场时,唐奕川已经到。
新郎小柴曾在唐奕川手下干书记员与助理检察员,因业务优秀被破格提升,最近刚刚通过主诉检察官考试,按说正是前途似锦,然而他却突然辞职,跳槽去律师队伍。这不难理解,虽说国控辩双方地位不对等,但律师相较清廉基层检察员,腰包还是臌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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