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川终于开口,说你以后少喝点,即使Timmy酒调得再好,个酒精中毒过人也应该注意。
唐奕川声音听着有点奇怪,倒不是他难得显露温情面,怎说呢,这话从音色到气息都与他平常没大两样,但若不是这小子为人实在太过格涩,定以为他出什事情。
冷嘲热讽,拒不配合:“怎,这是交代遗言呢。”
“傅玉致,你很好。你直很好。”唐奕川停顿大约六七秒时间,然后沉缓地、清晰地、字字有力
既然决定分手,何必拖泥带水,心狠,硬是掐断电话。
电话那头唐奕川竟锲而不舍,被掐断之后又立马打过来。
面对这个嗡嗡不绝手机,心情十分复杂,简直是像雾像雨又像风,还都是天灾级别。在彻底关机还是接起电话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没骨气地选择后者。
接起电话,胸中恶气翻涌,口气也不怎和善,问他:“这晚打电话过来,唐检有什指教?”
唐奕川没回答话,直接问最近安排。
这阵子没脸见Timmy,该硬时候硬不起来,传出去,就别在S市混。
但Timmy穷而不舍,还是个劲地给发微信,说他还是想陪出去散心,即便不以恋人身份,也当以兄弟名义。
心情因他殷勤明亮不少,便用语音回条,说你哪是兄弟呢,怎看都是姐妹。
话出口就悔,Timmy很怕别人说他娘,二椅子、兔儿爷这类称呼常被人称呼,他跟这种后天被掰弯情况完全不同,打小就受歧视惯。自知这个玩笑不妥,不多言语。
确实想要离开阵子,最好把手头案子全部搁下,给自己放个长假,去欧洲、非洲、南美洲各玩个月,在名胜、草原与棕榈海滩之间,发展段浪漫恋情。
不信他不知道,明显许霖这小子已经偷打小报告,想想,说:“新恋情新开始,也没什特殊安排,就两个人起度个假呗。”
唐奕川问:“Timmy?”
说那天你都看见,何必多此问。
唐奕川“嗯”声,就不出声。
沉默时间相当漫长,都教人疑心他在那头已经搁下电话。等得心浮气躁,只差秒钟就忍不住要哀嚎,拿起手机往眼前桌面上敲两下,来算作发泄,二来也想打破这种要人命安静。说,大半夜不能跟前任藕断丝连,你听,刚才是他发脾气呢。
告诉Timmy可以起旅行,但孤男寡男多有不便,还是再叫几个朋友。Timmy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像个讨得奖赏学生,可能对于这次与同游异国,丫还存在些旖旎浮想,但没说破。
完全乐不出来,十三年时间没能让戒掉唐奕川这个瘾,三个月,只怕太短。
对于这场旅行,透点风声给许霖,让他知道在哪天会跟Timmy出去旅游,却故意不说其实是和Timmy及他朋友起出去。猜想许霖可能以为刚分手就走出阴影,另结新欢,转身就又把消息告诉唐奕川。
于是就在旅行前天,接到个电话。
来电显示个熟悉名字,居然,或者说果然,是唐奕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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