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啦,刷锅水样,送都不要喝。”
“哈哈……”舒念觉得很有趣,好象他们在讲不是衣食匮乏孤儿院,而是其乐无穷童年时代。
“你什麽时候开始喝不到那里水果汤?”柯洛避免说“领养”两个字。
“哦,十二岁。”舒念隐约想起那时候谢炎捏在他脸上手指,还有傍晚阳光里那张流光溢彩脸。那时候他以为他会是画册里王子,“恩,到现在都十八年呢。”
“咦?你有三十岁哦?!”
舒念不由有些吃惊:“不是吧,那个洞还在呀?”
柯洛诧异地抬头看他。他时失言,有些不好意思:“哦……没什麽,以前也是从孤儿院……被人领养。”
“真吗?”柯洛瞪大眼睛。
舒念笑出来:“为什麽你样子看起来好象很想恭喜。”
“你是哪家?”
美人环绕著谢炎,掉开眼光,点点头微笑著在他身边站定,目光却不由自主又落到他胳膊上那些痕迹上去。
柯洛注意到他眼光,也低头看看,无所谓地:“你好奇这个?哦,都是以前事情,以後不可能再有新。”
舒念不明所以地露出个疑惑笑容。
“因为现在长大。”柯洛挺自豪地笑笑,把手插进口袋里。想半天,脚又在地面上蹭蹭,舔下嘴唇,“以前太小,会这样,也是没有办法事情。”
舒念会过意来,时不知该说什麽才好,不太敢想象衣服下面其他伤疤,默默站会儿,提醒他:“有点凉,你穿上外套会好点。”
“干嘛?”他张大眼睛和嘴表情让舒念有点不爽。
“看起来点也不像。”柯洛喃喃地,“你样子很年轻呢。”
“是吗?谢。”舒念微笑。他确没有皱纹,也绝不会胡子拉杂,直很干净清秀,但要说青春,那又实在是比较遥远名词。
“再过几个月也要成年。”柯洛挺挺胸脯,“大人哦。”
“是嘛,恭喜……”有点嫉妒。年轻真好。他十八岁时候,谢炎还是个十三岁孩子,在起,比现在要轻松快乐多。年
“幸福,呃,有听说过吗?”快二十年,记忆倒是点都没模糊。
“就是那家周末有水果汤可以喝……”
“还好啦,酸得很,直不知道是用什麽煮。你呢?”
“那家仁爱啦。歹势,不但没有水果汤,还有修女长指甲。”
“可那时候听说那边做完礼拜咖啡都很大杯呀。”
柯洛顺从地重新把外套披上,顺势理下弄乱头发,舒念眼看到他耳朵上银色耳钉,本能地怔,不过很快就释然。
现在年轻男孩子戴耳饰是很普遍事情,敢戴耳环大多数反而是直人,正如同志其实大多数不敢戴耳环样,比如他自己。
“你很喜欢打棒球?”
无话可说,两个人呆站著像两根柱子会很尴尬。
“恩,是啊,从在孤儿院时候就开始。”柯洛兴奋下,突然又有点尴尬。抬眼见舒念对“孤儿院”这种和上流社会格格不入词汇并没有过敏反应,才继续,“小时候和那些朋友打模拟棒球,每次都跑到附近那个好旧体育场去,不远,出门拐过街角就到,体育场墙太高,很难爬进去,不过下面有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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