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你回来干什麽？”谢炎嗤笑
声，慢慢地，微微垂下头去反复踩著刚刚信手丢到地毯上
烟蒂，舒念看不清他表情，“不用陪著你那柯家少爷？反正谢家是留不住你，你既然打算跟著他，现在还回来干什麽？另攀高枝感觉不够好吗？”
“……啊……抱歉……
马上就走……”
舒念有些难堪，本来就知道不可能回得来，可他绕半天，本能地还是又回到这里，还侥幸地抱著丝希望。
他从来都是这样……再怎麽下定决心
原本冰凉金属现在已经浸透他过高体温，变得滚烫。
把额头抵在冷冰冰门上，呼口气，站稳下，才推开门。
路慢慢走过来都很安静，时间还很早，所有人都还在沈睡凌晨时分，没有谁会看到他这副狼狈不堪样子，舒念略微安心点。
手摸到房门把手时候腿都有些发软，实在太累，发著高烧，又被折腾个晚上，撕裂地方痛得厉害，强撑到现在，走路姿势已经难看到极点，他只想能进到安静房间里，先找个柔软地方坐下来好好休息下，让酸麻腰稍微放松些也好。
开门动作很小心翼翼，惟恐发出声响会惊醒睡在隔壁谢炎，却被卧室里面目全非狼籍吓大跳，忍不住“啊”声。
醒过来时候躺在床上，满头冰凉汗，睁著眼睛恍惚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胸口重重压著只修长胳膊，柯洛还在熟睡，微微皱著眉，嘴唇倔强地紧抿著，保持著抱紧他姿势。
舒念没有动弹，难受地又闭会儿眼睛，定定神。
算吧……
没有什麽好介意。反正自己是男人……反正……他这种所谓贞操，根本不会有人在乎，那个人根本不会关心。
有没有被人碰过，又有什麽关系呢。
坐在他床边发著呆男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两人怔怔对视著，舒念站在满地各式家具和摆设残骸里望著面前男人，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少爷……”
比预想要早得多地遇见谢炎，他下子局促得像被当场抓赃小偷。
谢炎下巴微微发青，眼睛里不少血丝，眼角还有些发红，头秀丽黑发凌乱得厉害，看样子像是在这里坐整个晚上。见到舒念，他脸上表情动摇下，过会儿才精疲力竭似地开口，声音沙哑：“你回来？”
并没有舒念所预计,bao怒和讥讽，声调平平，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没睡脸色苍白缘故，舒念觉得他样子看起来异样地可怖。
静躺会儿，舔舔干裂开来嘴唇，无声无息地移开柯洛胳膊，悄悄爬起来。
忍耐著失重般晕眩，动作迟缓地收拾著身上狼籍和伤口，尽量不去看床上少年不安稳地皱著眉睡脸。
他直都把柯洛当成儿子般来看待。现在也只能努力避免想起昨晚柯洛在他身上怎麽样反复做那些他不敢回想事情。
哆嗦著裸著身体到客厅里捡起散落地衣物穿上，努力把身上皱巴巴衣服扯又扯，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麽狼狈，这才悄悄推开门走出去。
在谢家紧闭著大门外迟疑半天，他还是从口袋里抽出紧握著钥匙手，摸索著对准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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