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把手放回口袋里，半低著头，在地毯上无意识地来回磨著脚，“……你是害怕收
这个就得做什麽来回报
吗？完全不用
，你肯收下就很高兴……”
“不是小洛，”舒念心脏又开始发疼，忙过去安抚地握住他胳膊，“不收也就只因为不能收而已，这不合适……”
他想说不值得你这麽对，但没说出口。
柯洛眼圈已经红，本来谨慎地向里撮著嘴唇微微撅起来：“可是……只有这个……”
“那你想要什麽呢？没有别可以留给你……”
“当然不要！”舒念干脆地硬拉开他口袋，要把那些悉嗦作响纸放进去。他以为百分二十股份是什麽？能随手拿来当礼券送人？他又是他谁？凭什麽要这麽
大笔柯家财产？！
“为什麽？”柯洛惶急地按著他手，“你不喜欢吗？”
“柯洛，百分二十股份……”舒念有点头痛地把手抽回来，“是什麽概念，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哪能这麽随便给别人？好，别闹……”
“是认真，拜托你收下，好不好？”
“不不不……不能要，”舒念苦笑著连连後退，“别胡闹，跟柯家点关系都没有，平白无故受这麽份大礼，太荒谬，小洛，你别拿寻开心。”
些稚嫩奶油色，光洁透明，这让舒念更觉得他还是个正在长大孩子。
但简洁短袖开领衬衫和LEVIS牛仔裤所包裹著修长身躯，已经明显宽阔起来肩膀和差不多成型挺拔脊背，又让舒念不敢只把他当孩子看。
他都不知道究竟该拿柯洛怎麽办才好。
“想送你点东西。”柯洛手放在口袋里，说话时候嘴唇微微往里面撮，小心地慢吞吞地，“们认识这麽久，还从来没送过什麽给你……”
“恩？”舒念露出微笑，边温柔地拨他头发，边看他垂下眼皮，手在口袋里摸索时候抖动长睫毛。这时候不需要客套推辞，他们之间用不著。他也希望留下些可以纪念东西，而他们连张合照都没有。
“想把有东西都给你……你能明白吗？”
舒念“恩”声。他当然明白这种心情。
“除自己，就只有这些。感情你已经不肯要，这个也不要吗？那……能给你什麽呢？有什麽是你愿意要？……”
舒
柯洛脸空洞失落，手还保持著半伸出去姿势，垂下睫毛默默站著，半天不说话，只是发著呆。
“小洛？”
“你真不要吗？”被遗弃似微弱声音。
“小洛，这不是开玩笑，实在不能收……”
“只是想送你东西而已，不要你回礼，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觉得有压力，没有别意思……就只是想送给你……”
“这个……”柯洛摸出薄薄沓层层折叠著纸张，半低著头递到他面前，“只有这个……”
“恩？”舒念接过来，打开看眼，有些吃惊，迷惑会儿才迟疑地，“这是干什麽？”
“想把名下股份划给你……”
舒念吓大跳，被烫到似忙把那叠证明和委托书塞回他手里：“开什麽玩笑，越来越离谱。快给收起来！”
柯洛不肯接，脸上是掩饰不住失望：“……你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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