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已经
干燥温暖
东西碰
碰他嘴唇，舒念只觉得身体慢慢变僵，变得机械。
嘴唇重叠在
起，轻轻吮吸动作让他整个人都僵硬，难以置信地睁著眼睛想看清楚面前人和他表情，可是靠得太近，再怎麽努力也只能看见片模糊，而且越来越模糊，混沌成团。
“小念……”
心脏都快从口腔里跳出来，手脚微微发抖著不听使唤，喉咙阵阵发紧。
“小念……”
“你每次都是这样。总这麽让
来来回回瞎跑，也会累，”自嘲地苦笑声，“少爷，你也大，别再这麽玩，这种岁数，也不合适。”
“你从八岁开始，就会把东西丢出去再叫去捡回来，还在旁边掐秒表，不能在规定时间里跑回来就得再捡次，你记不记得你常用那把弓？你力气可真大，总射那麽远……”舒念回忆似地苦笑著，睫毛有点湿，“真是任性少爷呢……还每次都跑得那麽卖力，唉……”
“年纪小时候真是傻，你怎麽缩短时间都会拼命去跑，明明知道那点速度再怎麽卖命也不能让你满意，还是听到声音就往前冲。年轻时候……真是有活力……可是现在，已经跑不动。”
冷不防被他这麽直截当提起以前劣迹，谢炎有些狼狈地咳嗽声：“啊，那，那是好久之前事，现在不样……”
舒念好象还想说什麽，喉结升降几回，才叹口气：“样，少爷。样。”
屋子里安静很久，两个人就这麽不动声色对峙著，莫测寂静里舒念心跳得越来越厉害，鼻尖开始泌出细细汗珠，额头苍白皮肤下淡色血管更明显些。
“小念。”
听谢炎语气他就知道谢炎要对他命令些什麽，喉结动动，睁开眼睛。旁边坐著男人正把手指插进他刚弄干头发里，抚摸似地理顺著他黑发。
“你回来吧。”
……
这是什麽？在和他……接吻吗？
“喜欢你。”
又在做梦吗？到现在还是会不知廉耻地做这种梦……醒过来时候总觉得羞愧。妄想什麽呢？别再傻……
“小念，搬回来吧，喜欢你。”
……
“是那种人，只喜欢男人，”他说得吃力，但口齿又慢又清晰，只有彻底绝望才给他把这些话个字个字说出来勇气，“而且直都对你……”顿下，终於还是难以启齿似，“你知道，少爷。所以搬回来不合适。这样人留在你身边做事，用不几天你就会觉得不自在，还是样要赶走。”
“所以也不用费力气搬回来，少爷。”他像认命又像难为情地笑下，往上拉拉被子，“今晚真是谢谢你。明天早就走。”
脸突然被紧紧捧住，舒念没反应过来，迟疑又茫然地望著男人贴近脸。
“不是……”
“不是，这次不样…………”
“明天就搬回来。”
“少爷？”
“不，今晚就住在这里，明天也不要走。东西叫人去帮你收拾。”
舒念沈默会儿，并没有露出他意料中忠犬般兴奋表情，反而偏过头去，躲开他手，闷声道：“算吧，少爷。”
“特意叫回来干什麽呢？不到个月又会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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