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把这套衣服丢在地上踩,那就直接这麽做,心里不高兴想揍发泄也可以,你根本不用忍耐。”
手心里男人肌肤触感干净而冰凉,谢炎忍不住亲下那发出细小反对声音
虽然每天都会紧抱著舒念在耳边遍遍说喜欢话,舒念也总是回应著靠近他,他心里也明白舒念在害怕。
他迷恋舒念安静隐忍,但这种时候会觉得,如果舒念能野蛮点泼辣点也好,哪怕无理取闹他也高兴。
舒念什麽不满话都不会说,点不悦表情都不会做,好像认命他自己存在就只是为讨好谢炎而已,温顺地声不吭。
对著那麽张平静脸,谢炎猜不出他到底有多痛,也看不透他究竟能不能撑得住,所以隐约会觉得不安,怕舒念就在那样承受切顺从里,毫无预兆突然倒塌,而他连伸手去扶都来不及。
“小念,你在干嘛?”进房间看到舒念正在弯著腰收拾东西,麻质布料绷紧在单薄脊背上质感让谢炎心里不大正人君子地动下。
谢烽夫妇在对待儿子拥有同性恋人这件事上表现,算是很平静散漫,做父母似乎已经习惯对付谢炎任性妄为,只要不闹大,就都懒得加以追究。
但该来还是顺理成章地来,而且来就是厚厚大叠。谢炎对著递到面前照片每天都是副牙疼表情,虽然已经声嘶力竭地声明过自己是在和舒念交往,但好象没什麽效果,除他自己以外根本没人拿他话当真,这大概就是素行不良後遗症。
父母和舒念样,都是用他最应付不来方式温和地固执。
他们会说:“们不逼你现在就结婚,但好歹去看看,总有那麽两个入眼吧?万刚好就遇到喜欢呢?你就当这相亲是去喝喝茶,又不是什麽大事。”
倘若他们手段激烈,他要反抗就容易而且有效得多,偏偏那麽和言细语,不愠不火,让他打出每拳都好像落在棉花上。
如果就这麽把他推倒在床上不知道会怎麽样……
“夫人叫取,明天你要用衣服。”舒念背对著他摊平衬衫,“路上领子不小心压出点印子,刚熨下。”
谢炎哭笑不得地从背後抱住他,用脸颊蹭著他脖颈:“你不用勉强啊,这种事情,不想做就交给下人,不管穿什麽去跟脸都记不住陌生女人见面都无所谓吧。”
“整齐总是要……”
谢炎手上加点力气把他转过来,捧住他脸:“小念,是要你放心,不是要你大方。”
可怜谢炎开始陷入相亲苦战,隔三岔五被拉去和形形色色名门闺秀见面,他可是点都不愉快,身不由己地喝肚子茶,满腹怨气。
如父母所料,好女人当然是有,但再好也与他无关,她们好触不到他。心里已经被占满男人,哪里还有闲暇去对陌生人评头论足。
可惜舒念好像不能明白这点。虽然什麽也没流露出来,笑容也总是那麽让人心安,但谢炎看得出他明显消瘦和惶恐。问他“你是在担心吗?”,他会赶快坚定地摇头,宣誓似地说“相信你。”
他连吃醋都不敢。
然而每次“喝茶”回来,晚上舒念就会主动到可怜地步,那种不论多痛都拼命忍耐著讨好他样子让他也跟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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