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你不用跟们去。”
“……哦。”不明所以,但也无所谓地点头。
“还有,你少闹别扭,有什麽你就不能说出来吗?跟赌这口气还是怎麽?夏均事,你要说多少遍才懂?”
舒念被他突如其来责骂震得往後退步,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又是这种样子!不要你跟打哑谜,拜托你,你这样折磨得也够!要你直接开口说!”
“那你就留点心眼,也叫下人多盯著他就好。”
“爸,妈,你们说什麽啊。”谢炎不耐烦,“他就是胃口不大好,你们哪来那麽多话。下午出门别叫他,让他多休息。他要是再吃不下,就换厨子。”
话是这麽说,但他去敲舒念房门时候可是点也不比父母要有风度。
舒念无动於衷和无精打采让他觉得自己忍耐快到极限。
那家夥想死气沈沈到什麽时候?他从来是被宠坏少爷脾气,自然不会婉转承合那套,素来只有别人讨好他,轮不到他低头。那记耳光打得不应该,可他也反复道歉百般安慰,让那家夥打回来他也不会有意见,偏偏舒念就只会有气无力假笑著说“没关系”,然後又每天故意灰著张脸,精神恍惚,食欲不振,是存心在闹别扭给他看吗?!
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忍耐太久,出口慢慢被淤积下来,没说出去东西堵住。
虽然说没关系,中午时候却咳嗽得愈发厉害,想著无论如何呆会儿得出去买药才行,吃应该就会好起来,也就不费力气找医生。
只不过午餐主菜──特意让人送来成桶新鲜螃蟹,虽然直很喜欢,他却没法享用,吃海鲜只会咳得更严重。没有人知道他生著病,他也不想让人知道。
谢炎看坐在身边男人安静地吃完简单清淡菜色,就默默离席上楼,真有些失落。
他是为讨舒念高兴才去订这种张牙舞爪讨厌东西,却连让舒念多开口说句话或者多吃口饭都做不到。
“说,说什麽?”
谢炎瞪著眼睛看他,被他茫然彻底激怒似,半天才低低诅咒声,摔门离去。
舒念个人站著费力想半晌,心酸地笑起来,他现在已经连谢炎在气什麽都想不明白。
什麽时候开始变得这麽遥不可及呢?
吃小把去药局买来药,咳嗽冲动似乎没那麽强烈,欣慰地靠在客
真是够。
他用力敲著门时候,舒念正刚从连串激烈咳嗽里解脱出来。
刚才声不吭匆忙吃完是因为忍咳嗽忍得太辛苦,又不想在餐桌上咳得天昏地暗倒人胃口。虽然不算什麽病,但持续低烧也拖得太久,让他精神直好不起来。无论如何,今天都该去买药。
“少爷?”
开门以後谢炎不悦脸色让他有些茫然。
“个大男人,顿饭统共才动这麽几筷子菜,小念最近怪里怪气。”
“还好吧,他挺安静,没吵什麽。”
“就是不吵才让人不放心,就怕他想不开,做出什麽傻事来……”
“他那种性子,能做什麽?杀人还是z.sha?你哪来闲心管他。”
“还是提防著点,最容易出事就是他这种闷生不响,谁知道他暗地里在想什麽,小炎事他肯定恨在心里,万弄急做出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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