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所有人觉得累……只成
所有人
麻烦……
可是还这麽厚著脸皮活下来。
因为对他还抱著期望。
那些甜蜜说辞，就算不可信，光是听著，也觉得整个人都有力气。
好像虽然自己
无是处，虽然是个差劲至极男人，也没什麽要紧。
即使他看见，也没有关系。反正都不会有什麽不样。
胸口那点地方已经被厌弃感觉塞满。
想著弟弟在车外失望脸，秦朗送
下车时怅然笑，次次宽容地说“有时间就回来吧”文扬，才这麽两年头发就白小半卓蓝。
被伤害过这些人……
却都没对他们负过责任。
还在耐心地反复询问这里有什麽缺失。
拼命满脸堆笑著回答说很好很好完全够好多谢你款待，笑容却渐渐撑不住。
其实是想哭。不知道是不是人老泪腺也脆弱缘故，在路上眼睛就已经偷偷湿好几次。
还是太没用吧。
要死心真这麽不容易吗？
靠著那点白日梦样念头撑著，也可以过得欢欢喜喜。
可是都忘，自己已经不是什麽可以想著情爱这种东西年纪，也完全没有这种资本。
几十年过来，曾经有过那点灵气和锐气，都磨得干干净净，那个算得上伶俐，还有些讨人喜欢程亦辰，已经连影子也剩不下。
明明是再明显不过事实，为什麽却要等过这麽久才肯承认呢。
明明早该想都不要想东西，为什麽还要这麽不死心地眼巴巴盼著呢？
辜负卓蓝，让文扬抬不起头……根本算不上个丈夫或者父亲……即使让他们伤心也要死乞白赖留在那个男人附近……根本谈不上什麽骨气和自尊……
为什麽在中子弹以後，没有干脆立即死去呢？
醒来以後只剩下这麽个唯唯诺诺，半点用处都没有男人……
又老又丑，脑子和身体都已经坏得差不多，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竭尽全力也维持不个小小书店。
究竟，有什麽用呢？
“你要是想喝东西话，可以叫下人来，床头小冰箱里也有……”
“好，”含糊地，背对著他，“知道……累想休息，你……能不能先出去？”
背後安静会儿，只听他略微迟疑地说声“是吗”，而後就是往门口去脚步声。
门合上声音响起，放松下来，眼前没出息地瞬间糊成片，忙摸出那条他借手帕用力擦著不受控制鼻涕。
丑态百出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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