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个几天,他就可以凑过去,殷勤地为任宁远捡球。
当段时间模范球童,曲同秋又省下早饭钱,自己去买袋网球,每次都拎过去,让任宁远他们玩,结束他再收拾,带回去。
这种殷勤,他们自然是不客气地笑纳。曲同秋边为自己能名正言顺和他们同「玩球」而高兴,边更加受到嘲笑和讥讽。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回事,被楚漠取笑多也会尴尬和难受,但就是鬼迷心窍般,想接近任宁远。
幸好任宁远态度客气,举止比楚漠绅士得多。任何人,只要没激怒他,他都是报以斯文温和好人面孔,还会对曲同秋说谢谢。
事实上曲同秋不止不讨厌任宁远,对他还有些模糊好感。
只见面,却对那人印象深刻。有些人气质确是出类拔萃,曲同秋连几天做梦都梦见任宁远,梦里就是日常学校生活,任宁远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和其它人交谈,或者出现在路上人群里。
并不是刻意要去想什,而是那瞬间大脑记忆太强烈。
个人魅力、磁场,往往未必会因为他善恶而增值或打折扣。即使像楚漠那样扁起人来毫不手软家伙,还不是照样许多女生暗恋他。
曲同秋当然不是同性恋,但他也会被磁场影响,对气质才干堪称偶像典范任宁远起亲近仰慕之心。
然而此后曲同秋是再也没有和任宁远说话机会。
因为学生组织内部仍然等级森严。他若要把任宁远当成什正义新秀,那就大错特错。任宁远照样不是什善类,只不过把混乱勒索压榨变成极有组织纪律性收费罢。
给不出钱,律照扁。
不过优劣是靠对比而生。比起之前天可能会被不同人勒索两三次悲惨境遇,固定交些费用就可以保证段时间无麻烦做法,还是比较受欢迎。
像曲同秋这种得过且过只求安稳软骨头,只要现状比以前好,就会心满意足。
有天曲同秋发现
屡屡观看学院比赛活动,只要见场上有任宁远,他不自觉就堆出脸笑来。
同学都说他:「娘啊,你那笑都快满出来,怪恶心,快收收!」曲同秋渐渐发现任宁远常和人去附近网球场打网球。
他便也时常晃过去,探头探脑。
为不表现得太像个怪人,他省吃俭用去买个不好不坏拍子,偶尔下场乱打气。
等他存在变得不那突兀,任宁远他们也发现有个根本谈不上球技小胖子会来打球,拿来当笑话看还是不错。
即便日后仍然会因为时而缺钱而被扁,或因为尊容惹人发怒而被扁,甚至因为把缺席名单完整地报给老师而被扁,他也没对作为管理者任宁远生出什恶感。
庄维很讨厌他,骂他「奴性」、「没骨气」,他也照样能在骂声中安然地吃下两碗面。
虽然也为自己没出息而唉声叹气,无论哪个男生都是有当英雄梦想。但毕竟能成就者寥寥。
这个世上要有庄维那样独树帜个性鲜明反骨,也要有在夹缝里求生存窝囊稀泥存在,不然人与人之间因为骄傲个性而生出沟壑,又要怎填补呢?
他又不害人。在庄维怒骂中喝着面汤时候曲同秋心想。起码他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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