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任宁远没有回头,只朝他微微挥下手。
迷糊着醒来时候天还未亮,曲同秋发现自己又钻在任宁远怀里,以八爪鱼姿势缠在任宁远身上。
不过任宁远似乎还没醒,依旧呼吸平稳,面容沉静。
四周片静寂,从窗口吹进来丝丝风很是轻柔清凉。想到任宁远那宽容温和,他平生第次壮起胆子,就这样小心地抱着任宁远,想着好歹这辈子该和自己最敬慕人亲近次,而后有点紧张地继续他睡眠。
次日过得极其顺利平和。
任宁远起床后对于他在睡梦中失礼举动并没有计较,婚礼也堪称完美,没受什刁难就准时接到新娘,穿着新娘服杨妙非常漂亮,来吃喜酒亲戚朋友们都很捧场,连开始不悦父母也在这种和乐喜庆气氛下对他们露出笑容。
都是不坏,感应到这点,曲同秋也觉得无比幸福满足。
这样每日朝夕相对,像学校里那样平和融洽地相处,叫任宁远老大,跟在他身边,简直就像曲同秋之前所梦到样,就像把那意外缺失几天都补上样。
很快时间就过去,似乎只是眨眼,便到结婚前夜。曲同秋想到次日成人仪式般婚礼,就像所有得婚前症候群新郎样,紧张得坐立不安。
帮忙准备完最后点细节,任宁远在他家吃过点心,就起身要回饭店去休息。
曲同秋送着他到大门口,又跟在他身后走段,终于忍不住说:「老大,今晚就在家住吧?」任宁远「嗯?」声,回头看他。
等喜筵快要结束,夫妻俩到饭店门口去送宾,任宁远也退房结帐,跟他们告辞。
「刚才忘记,这是礼金。」曲同秋受惊地推辞:「老大,这不用……」「是应该给。」任宁远很温和有礼,但曲同秋被往手里塞那个红包,不明白为什,竟隐约觉得任宁远是在和他划清界限似。
「老大……」他还在有些害怕地不知该说什,任宁远已经走开。
新婚该是大喜时候。
可想到放弃学业,远行任宁远,不知怎,就分外伤心。
「们这边结婚,今晚是要先暖房。新房床很干净,也很大,们起睡……」任宁远咳声,笑着摇摇头:「不方便。找你堂弟不是更合适吗?」曲同秋开口就觉得鼻子发酸:「老大,你明天就要回去。以后见不到你。」任宁远没说话,在他面前站好会儿,才说:「走吧。」暖房除新郎之外,没有弟侄辈陪伴,压床反而是个陌生人,这多少有些不合习俗,但只要跟任宁远在起,曲同秋就是高兴。
两人在宽大新床上躺着,床垫果然如曲同秋所想象般柔软舒服,只是不知怎,睁着眼睛就是睡不着。
原本是希望两人能在分别前晚上多说说话,可任宁远却没有交谈意思,背对着他,似乎已经早早入眠。
曲同秋借着外面路灯微弱光线看着他脊背,舍不得他,心里很是难受,忍不住悄悄贴近些,再贴近些。
贴到起,却又不知该怎样,也不敢怎样,只能翻过身,把自己背贴在任宁远背上。感觉着那温暖坚实触感,终于慢慢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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