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做着做着频繁出错，心里渐渐
有些慌，不知不觉汗都把背湿透
。他很想把生物课本找出来，对照着
个字个字和同事争辩，向同事证明他没弄错，他们生得出来曲珂那样女儿。
但课本当然是没有，曲同秋擦把汗，打开浏览器搜索引擎。
在输入框输入血型相关关键词，逐个点击搜索结果，个接个大同小异网页跳出来，认真地行行读下去，又个个关掉。
他还是觉得不可能，不管网页上怎
写，曲珂也不会不是他女儿。那是他守在产房外面，路跟着去扒在窗外探望，不可能抱错。虽然相对于他资质来说，女
时半会也好不，等待伤口缓慢愈合不能影响他赚钱养家。
他是公司上下加班最勤快人。日常生活用度当然没问题，但家里有个小孩，尤其是很会念书又兴趣广泛小孩，那就不样。总有许多需要存钱准备地方，近到日后留学费用，远到未来嫁妆。
作父亲勤勤恳恳点点攒着钱，每月去存次定期，憧憬着将来。
这天加班时候女儿打电话来，告诉他刚去义务捐血回来，正和同学在宿舍里用小电饭锅偷煮猪肝汤吃。
这就是让同事们羡慕地方──生女儿贴心，男孩子出家门就长翅膀飞，个礼拜记得打通电话回家汇报情况已经很不错，更不用指望能时常和家长聊天谈心。
曲同秋反复嘱咐使用违禁电器要小心，又教她放点菠菜和胡椒粉会比较好吃，而后挂电话，就跟旁边同事念叨：「今天
女儿学校有捐血活动，刚知道她是稀有血型，可真不是好事。Ｏ型ＲＨ阴性，这样稀有，是多稀有啊？」「哇，熊猫血啊，」同事刷刷地在复印材料，「那是很难得，得小心磕碰，血少可是件麻烦事。那你也是阴性血，或者你老婆是？」曲同秋想想，他自己没被提醒过血液珍贵，也记得杨妙产后输血很顺利，是最常见大众血型。
「好像也没有。老婆就是Ｏ型而已。」「那你呢？」「也是普通ＡＢ型。说不定这个稀有血型，是能隔代遗传吧。」「对，夫妻俩都是普通血，也能生出熊猫血。」同事印堆东西，突然转头看他，「等下，弄错吧，你女儿是Ｏ型，你们怎生得出她来？」「咦？Ｏ型跟ＡＢ型，不能生出Ｏ型来吗？」「当然不能，这是常识啊！你们中学不上生物课吗？」曲同秋被说得有点混乱。那个年代，上课都在拼应试，副科只是摆样子，发本教材自己翻翻，生理卫生常识匮乏，看过印象也模糊。就连他跟杨妙第次亲热，若不是杨妙主动引导，他都未必能成功呢。
「可老婆也是Ｏ。女儿遗传妈妈，不就是Ｏ型？」同事笑道：「不是这样算，反正你如果是ＡＢ型，就生不出Ｏ型来啦。」「可，明明妈妈是Ｏ啊……那，会不会变异什……」「又不是演电视，没那神啦。定是你们有谁验错，医生常粗心。」同事用文件敲敲他肩膀，继续去加班。
曲同秋也坐回去继续在计算机上处理他帐目，还要再加班个多小时才能完成。
他不肯动摇，关于女儿是亲生这点，从来也没有怀疑过，就像相信地球是圆形样，任何质疑都是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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