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以后才发现是熟识人干,简直就像做过最可怕噩梦样,他觉得以后都再也睡不着。
他生谨小慎微,谁也不敢得罪,只求能过得平淡安稳。到这种时候,还要突然给他两记耳光,就算是他这样挨惯打人,也觉得受不。
「老板……再给三瓶啤酒。」摊主把瓶子递给这神情惶惶然上班族,收钱,说:「不能喝就少喝点,凡事想开些嘛。」曲同秋仰头使劲咕咚咕咚咽两大口,灌得自己有点发晕。他不是要借酒消愁,是想借酒壮胆,自己去向楚漠讨个公道。
可他不知道喝多少才能有足够勇气,读书时候就被楚漠打得怕,加上那次凄惨不堪受侵,喝再多酒,心头都是发颤,在路边摊上坐到半夜。
任宁远深夜接到电话,从店里赶过去,进门就看见楚漠被压在沙发上,曲同秋姿势笨拙地骑在他腰上,手扯着他领子,手抵住他脖子,纠缠不清地追问他:「是不是你干……是不是你……」这男人清醒时怯懦畏缩,喝醉却分外难缠,什也不怕似,手脚并用,死巴着楚漠不肯放
」年过三十却还是娇艳如少女女人把手放在嘴边,做个惊讶动作,「是你!你变好多,真是认不出来。」「是啊,挺多年。能记得就不容易。」楚纤笑嘻嘻:「当然记得。那次回去哥把狠骂顿,赶回去,好长段时间都不准去酒吧玩呢。」「嗯,那种地方是不好。」现在提起来已经可以很镇定,但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遇到那种事,留下辈子阴影,而楚纤提起往事,却半点阴霾也没有,觉得很有趣似,倒让他有些难以应对。
「多谢你那时护着啦,直没机会当面谢你。」「没关系。」说起来那只也是男性本分,只是他运气太坏。
「你后来没事吧?」曲同秋愣愣:「什?」「是说,那杯酒好像就把你给醉翻,后来应该没什事吧?」曲同秋只觉得她问得不对,时又说不出不对在哪里,想会儿,突然有些惶然起来。「那个,妳问?……那时候妳不也在那里吗?」「是啊,就是打电话让哥来把你抬回去啊!你那时整个失控,又拖不动你……」大概是时间太晚,任宁远打好几通电话给他。曲同秋把手机揣在兜里,手心里都出汗,也没敢接。他突然觉得不敢回去。
他身上穿还是任宁远零碎给他那些衣服。任宁远给他,他就护身符样全身上下满满当当穿戴着,简直舍不得脱。那个公文包他成天拎着,没再换过。
任宁远对他这些好,他觉得非常珍贵,高兴地认为也许是跟着任宁远时间长,人都会生出感情。现在心里却觉得隐隐害怕。
他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任宁远说任何句话。令他刻骨地痛苦事,任宁远安慰他不要担心,他就真不再追究,甚至没问任宁远究竟为他报过仇没有。
他不觉得任宁远当时只是敷衍他,更不肯设想任宁远其实是在帮别人打发他。
那样连他那份全心全意,简单不过相信都落空。
年轻时候被人*,那耻辱可怖经历,让他很长时间里都抬不起头来,觉得自己已经算不上男人,睡梦中都会惊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