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追上来,虽然不确定,还是拉紧背上包,逃命似大步往前跑。
「爸爸!」声音在耳里听得真切,曲同秋跑段,渐渐也就跑不动。他贯能扛包走很远路,现在却只觉得脚软,没法不拖泥带水地慢下来。
步子滞,腰就被从背后把抱住,那股冲力让他差点站不稳。
「爸爸!」曲同秋喉咙梗会儿,说:「妳、妳认错人……」他辩解,抱着他人也没有更多声音,只死死抱得更紧,不肯放手。他本来还等着她说些什,然而就只听见背后噎住似抽泣声。
曲同秋自己想开口再说几句来否认。他有许多理由不再跟曲珂见面,他「死」,对自己是个解脱,对曲珂也不无益处。
但只说个「妳」字,喉咙就出不声,胸口起伏着却也透不过气来,憋半晌,才颤抖着小声说:「妳……妳长大。」曲珂「哇」地下就哭出声来。
牵着她走段,曲珂还只是哭,停都停不下来,哭得作父亲红着眼睛,都手足无措。「对,对不住啊,是爸爸不好……」他知道她委屈,他自己也觉得愧疚,没有作父亲会装死,连女儿都扔下来不要。
「妳过得好不好?妳任叔叔呢,他对妳好不好?」作父亲实在太心疼,忙去兜里掏那些东西:「这个,这个是爸爸买给妳,看……」曲珂哭半天才慢慢缓过来,眼睛肿得都睁不开,曲同秋在半天找不出纸巾,只能伸手替她擦:「别哭,唉,妳看,这样伤眼睛……」曲珂抽泣着说:「不是又在做梦吧,爸爸。」「不是……」曲珂还在抽噎:「老做这种梦,等下醒就知道不是真。」曲同秋忙抓紧她手:「不是,妳看,爸爸手是热,梦里不会是这样。」父女俩回到他现在住地方,屋子窄小破旧,还好收拾得干净又整齐。曲珂这年也是过惯好日子,但坐在曲同秋端给她椅子上,四处张望,就显得很快活。
「来,喝点水,」曲同秋忙着给她张罗,「白水会不会太淡?要不要加点糖?饿不饿,这还有点饼干,要不去给妳煎个蛋?」曲珂边吃边还在说:「爸爸,这真不是在做梦吧。梦里鸡蛋也会焦掉吗?」曲同秋都有些羞赧:「当然不会……」吃过东西,父女俩靠在起坐着,彼此都镇定点,没开始那混乱,在这陋室心酸里生出点幸福来。曲同秋手被曲珂抓着,摊开来看那手心里茧,她说:「爸爸,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啊。」「也没有……」「不过没关系,以后会养你。已经会赚钱。」曲同秋有些吃惊:「是吗?妳在打工吗?功课和身体要紧,零花钱够话,打工什就不用吧。如果不够,这里也有……」「不是打工哦,有在投资,已经赚到第桶金呢。」曲同秋目瞪口呆:「啊?」「真,用你留给存款,现在翻好几倍。」曲同秋简直难以置信:「这、这多啊……」曲珂说起来就带孩子气炫耀:「所以等到大学毕业,说不定就可以买房子给你住。」曲同秋又是惊讶又是自豪:「妳都这能干啦……唉,爸爸直没什本事,妳这有出息,真是……」本来他想说,歹竹出好笋。然而这智力超常小女孩,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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